“我还把这件事情的风声透了出去,为的就是让旁人对苏鸿彬指指点点,让他难堪。”
“只是我没想到,苏鸿彬的脸皮实在是厚,不但没有觉得自己失了脸面躲起来,反而是更加大张旗鼓地请客吃饭,做诗会……”
“我也是因为这个有点恼怒,所以才撺掇了苏鸿彬请客,这才有了那天晚上我们一并去烟雨阁吃饭的事情。”
“可本官向当晚一同去烟雨阁吃饭的其他人问话,都说当晚你和苏鸿彬发生了十分激烈的冲突。”
陆明河道,“此事,原因为何?”
“这都要怪苏鸿彬!”
孙程满脸忿忿,“这吃饭喝酒就好好吃饭喝酒,可这苏鸿彬席间一直拿我前两日被夫子训诫的事情来说。”
“说我文章做得虚浮表面,只有华丽辞藻,虚有其表而已,根本不配称之为文章。”
“又说我我祖上一直都是做木工的匠人,没有一个读书人,我从根儿上便不正,再如何努力读书,也不会有任何成效,还不如早早地退了学,回去学做木工活,也能养家糊口。”
“我实在是气得不行,这才和苏鸿彬吵了起来,还还还……”
孙程嗫嚅了半晌,却也不敢不说实话,“还动了手。”
“不过那苏鸿彬也还手了,且他下手力道更重,我眼窝的淤青,到现在都还没有散完呢……”
陆明河打断了孙程的话,“所以你就因此恼恨于心,当场嚷嚷,说苏鸿彬不配当人,你要杀了他?”
“我,我……”
孙程吞吞吐吐。
“难道你想说,你没说过这些话?”陆明河睨了孙程一眼。
强大的气场压迫,让孙程当下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急忙深呼吸了一口,这才像是被捞上岸的溺水者,活了过来。
孙程不敢撒谎,更因为恐惧,几乎整个人的身体都伏在了地上,“我……”
“是说过这话,不过这些都是我恼怒之下,随口说上一句狠话,发泄发泄而已。”
“只是因为吃了酒,趁着酒劲儿说了狂话,并没有真的要杀苏鸿彬的心思!”
“请二位大人明察!”
孙程再次匍匐在地。
“那其他人看到你在烟雨阁附近,与江素云举止亲密又是怎么回事?”陆明河问。
“这是因为我和苏鸿彬起了冲突之后,其他人将我们拉扯开,让我们各自冷静冷静。”
孙程道,“我看其他人吃人嘴短,多偏向苏鸿彬说话,心里恼怒,也懒得听其他人在那劝说絮叨,干脆出了烟雨阁,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