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程道,“我看其他人吃人嘴短,多偏向苏鸿彬说话,心里恼怒,也懒得听其他人在那劝说絮叨,干脆出了烟雨阁,冷静冷静。”
“结果我刚出烟雨阁,便瞧见江娘子在附近,我当时心中顿时十分欢喜,想将那江娘子带到烟雨阁,戳破苏鸿彬这些年的伪装。”
“可那江娘子瞧见我,扭头就走,我便快步追上,想要拉住她,就与江娘子有了拉扯……”
陆明河道,“然后呢?”
“然后我没想到江娘子力气甚大,竟是被她挣脱后跑走,我当时气的不轻,也不想再回去,便干脆往回走。”
孙程道,“等到我往巷子里面走的时候,就感觉后面好像来了人,本想回头看一看,却突然觉得后脑勺一疼……”
“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是到了寅时,我猜想肯定是苏鸿彬报复我,才对我使阴招,就回去换了身衣裳,要去书院找他算账。”
“可我等了一日,也没见苏鸿彬的人影,问其他人,也都说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在我们盘算着要不要去苏家问上一问到底什么情况时,开封府的人就来了。”
“就这些?”陆明河扬起了眉梢。
“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分欺瞒!”
孙程接连磕了几个头,又怕陆明河与程筠舟不相信,更是举起手,发起誓来,“如若我有半句虚假,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陆明河的眉头皱了起来。
许久之后,着人先将孙程带了下去。
孙程走的时候,仍然大喊大叫,“冤枉,我冤枉啊……”
声嘶力竭,听着心惊。
程筠舟的眼皮子跳了一跳,“这个孙程,话回得倒是滴水不漏。”
使得一切事情听起来合情合理。
“就是不知道,是因为这孙程做事过于缜密,把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想好了所有应答的言语,还是说此事真的与孙程无关。”
程筠舟看向陆明河,“陆巡使,你怎么看?”
“这两天我们已是去书院问询过与苏鸿彬和孙程关系亲近之人,这个孙程平时大大咧咧,许多时候也颇为马虎,倒不像是什么心思过于缜密的。”
陆明河沉声,“若是让我看的话,那后者可能性更大一些。”
“此事与孙程无关?”
程筠舟顿了顿,“可那江素云虽然时常做活,又曾经去瓦子里面做些搬搬抬抬的活,有着一把子的力气,可要想将苏鸿彬这样个子颇高的成年男子杀害,不被对方逃脱,还要不被人察觉……”
非常困难。
完成的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