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月将炸好的豆腐片切成碎碎的丁子,与汆烫后同样切成碎丁子香椿芽,炒熟后剁得碎碎的鸡蛋一并混在了一起。
“这是……”韩氏猜测,“调馅儿?”
“对。”赵溪月笑着应声,“做些香椿鸡蛋豆腐丁馅儿的馒头,咱们自己吃。”
早起索性都是要蒸灌浆馒头的,多和上一团面,蒸出的馒头,不但足够早饭,连晌午饭都能一并出来。
省时省力,方便好吃。
何乐而不为?
赵溪月自认这是偷懒的做法,韩氏听到这话时,却是乐开了花。
昨晚上白春柳还跟她念叨,说这灌浆馒头虽然美味,怎么吃都好吃,但这一日接着一日地吃,多少还是有些单调,想着吃些不一样的。
今日晨起,赵娘子便要做些不一样的馒头。
一时不知道是老天爷心疼她,让她少费些力气去烦恼做饭的事情,还是心疼白春柳,让她只要有馋嘴的想法,就一定满足她。
但不拘是哪种状况,都是她们祖孙两个的福气。
今日,又是大饱口福的一天呢。
韩氏的精气神立刻变得不大一样,帮着赵溪月转动小石头的胳膊也是越发觉得有了力气,将小石磨转的是“嗡嗡”直响。
赵溪月调好了馅料,开始做馒头。
如做售卖时的灌浆馒头一般,面皮要擀的内厚外薄,馅儿要填得充足,做罐头时捏得褶子一定均匀好看……
水开上锅,蒸熟掀笼盖。
热气汹涌而出,带着浓重的香。
有灌浆馒头醇厚的香,亦有香椿鸡蛋豆腐丁馒头清雅的香,两种香混在一起,竟是产生了另外一种说不上来,但足以让人唾液激增的香气。
韩氏突然在想,若是用这香椿芽,配上那肉,做成了香椿肉的馒头,蒸出来时散发的香气,便是此时这种奇异好闻的香?
但做了馒头之后,香椿芽已经完全吃完,若是想吃,估摸着得等到香椿芽真正下来之后,才能尝得到了。
虽然论日子的话,她有得等,但所谓好饭不怕晚,越是需要等的,这饭食,也就越美味。
吃到美味是一种绝佳享受,让人身心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