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忠猛地抬头,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看见那尊紫檀木牌位上,突然裂开一道细纹,细纹从牌位顶端蔓延到底端,快得惊人。
没等他反应过来,细纹又炸开,
无数细小木片飞溅开来,将燃着的香撞得歪倒在地,
火星溅起,落在玄纹墙上,瞬间熄灭。
长明灯的火苗猛地晃动了一下,险些熄灭,室内的光线骤然暗了几分。
曾忠踉跄着上前,蹲在石台前,看着满地的紫檀木碎片,
手指颤抖着去碰,碎片还是温的,却再也拼不成完整的牌位。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曾氏族人都知道,这尊牌位与老祖曾玄之性命相连,
牌位在,老祖便在。
牌位碎,老祖。。。
“不好了!出大事了!”
曾忠猛地回过神,连滚带爬地往密室门外跑,
铜钥匙从他手里滑落,叮当作响地滚在地上,他也顾不上捡。
暗格里的通道狭窄,
他跑过拐角时,肩膀撞在石壁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却依旧不敢停下,
这等大事,必须立刻禀报家主!
此刻,曾氏前院书房里,
曾承宣正坐在案前,手里捏着一本田亩账册。
他约莫四十岁,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腰间系着玉带,脸上留着三缕短须,看着温文尔雅,可眼底的精明却藏不住。
账册上记着曾氏在北方的隐田,足足有二十万亩,
这些田亩从未向朝廷报备,每年的租子是曾氏主要的收入之一。
他正盘算着怎么把这些田亩转到佃户名下,避开朝廷即将展开清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