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清——或者说信难求——微微挑眉,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玉佩上:
"姜家的饵?"
易年点头:
"嗯。"
"打算咬钩?"
"不得不咬。"
季雨清冷笑一声,抬脚踢了踢地上那颗头颅:
"和你师父一样蠢…"
易年一怔,刚要开口,季雨清又道:
"地方…"
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头颅,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
"西岭的血债,总要有人来偿…"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分。
易年沉默。
西岭的覆灭,是姜家一手策划的惨案。
整个宗门上下,逃出去的人寥寥无几。
而作为西岭的老祖,季雨清追杀姜家之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夜风呜咽,卷起地上的雪粒,在空中形成一片朦胧的雾霭。
鲜血在雪地上渐渐凝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黑色,与纯白的积雪形成鲜明对比。
季雨清忽然抬手,一道银光闪过,地上那颗头颅瞬间化作冰晶,随风消散。
"愣着干什么,走啊…"
说着,便示意易年引路。
虽然境界上已经不如易年,但季雨清似乎丝毫没有这个觉悟。
不过易年也不在意这些,但和季雨清前往,怕是不妥。
季雨清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弧度:
"怎么,不欢迎?怕我拖你后腿?"
"不是…"
易年摇头,"就是…"
"就是什么?"
季雨清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情绪。
"臭小子,你能不能别这么婆婆妈妈,和你师父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