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做才好呢,温棠。”他的声音哽咽,迷茫地问温棠。
一切如同上膛的枪,在凛冽的黑夜里摇摇欲坠。
他想为她点燃火把,陪她穿过风浪。
“我们离开吧,温棠。”
他们将不会被原谅,亦不需要救赎。
温棠牵住了纪辞年的手,应了一声。
“嗯。”
——
5月7日那天,老旧的居民楼走了火。
春天走到了尾声,盛夏还没来得及到来。
院中花架上的紫藤浩浩荡荡地开了最后一茬,在月末无声无息地安睡了。
6月初夏,一只小橘猫跳到了围墙上,踩坏了墙上刚刚长出的月季花苞。
夜晚的时候下了一场雨,乌云遮住了星星的微光。
小橘猫在院子里安了家,秋天的时候变成了一只肥猫。
橘猫认识了隔壁围墙里的小白猫,每天从围墙上穿过,踩着墙上的尖刺去见白猫。
那年的冬天比以往都要冷很多。
纪辞年坐在院子里,穿着白色的衬衫,清瘦了许多,正在写信。
棠棠,
原谅我这样冒昧地称呼你。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一直叫你棠棠。
你没有说话,却一直看着我笑。
在梦里,我好像成为了他,但又像个旁观者。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不像我记忆中的那样,总是冰冷沉默的。
你过得应该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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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开心。
你的佛珠我还留着,近日我常去佛堂。
佛说众生生死,轮回不休。
我本不信轮回之说,如今我却在想人是否真的有前世来生。
看着生长的万物,墙边的月季、路过的野猫、飞过的蝴蝶,我总疑心那是你。
但转念一想,你怎会成为那月季、野猫、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