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找到那里的?”
“我看到过那些资料。”纪辞年的声音温和柔软。
“他那么多住处,你看过几次就记下来了。”
“嗯。”纪辞年握着温棠的头发,动作轻柔小心。
“那你知道他是谁了吗?”纪辞年的动作一顿,看着温棠湿漉漉的发顶。
许久,他才闷声应了一句。
“知道。”
温棠没再说话。
“我看到了关于……”纪辞年顿了几秒,垂下了眼睑。
“关于你父母和弟弟的事情。”
她睁开了眼睛,冷冽的目光比月亮还要清冷。
但她并没有像纪辞年担忧的那样发怒,只是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
纪辞年沉默了半晌,突然说了一句。
“对不起。”
温棠顿了一秒,看向窗边遮蔽的窗帘,影影绰绰地透过昏暗的月光,洒落在手指上。
“你好像总是道歉。”
她看着手指上的月光,声音有些清冷的飘渺。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纪辞年苦涩地笑了一下,轻柔地捋着温棠的头发。
大概觉得难过吧。
她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呢。
他所能感受到的全部痛苦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这个世界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他们又该怎样呢。
像是被抛弃到了荒原的人,与世界背离,渐行渐远。
在一个接着一个的错误里,迷途难返。
他们还能回头吗?
他弯下腰从背后虚虚环住了温棠,滚烫的眼泪落在了温棠的发顶。
温棠僵了一下。
过了几秒,渐渐放松下来。
“要这么做才好呢,温棠。”他的声音哽咽,迷茫地问温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