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细致得像是在完成一个伟大的工程。
几分钟后,他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温棠身上,确定没有别的伤,等膏体风干一些,才又把睡衣盖上。
纪辞年站起身,在温棠床边看了她许久,才转身拿起先前放在一边的衣服,关上了卧室的门,下楼去。
不一会。
花园里出现了一片摇晃的火光。
把月季树枝映照在墙上,随着吹过的夜风一同摇曳。
纪辞年站在铁桶前,神色不明地注视着桶中燃烧的衣料。
燃烧的火焰在他瞳孔里跃动。
他拿起手中的针筒和手套,在火光中仔细地盯了许久,才一同扔进火中。
胶皮迅速融化,发出一股塑胶的恶臭来。
纪辞年站在桶前许久,直到最后一丝火星熄灭,他才转身离去。
————
早上温棠是被一阵刺耳的铃声叫醒的。
她从一旁捞过耳机,接起放在耳边。
另一边传来尖锐又夹杂着恐惧的女声,着急地告诉温棠。
“温棠……那人死了!”声音还有些压抑的颤抖。
温棠并没有任何反应,茶色的眼眸注视着从窗外洒进的几缕阳光。
灰尘在光中飞舞,有风吹动着窗帘,阳光随着舞动的窗帘一起晃动。
“嗯。”温棠没什么情绪地应了声。
“你怎么这么冷静,你知不知道今早上我起床看到新闻的时候有多害怕……”那边的秦瓷雅似乎是陷进了回忆,声音里的恐惧越发明显。
“所以呢?”温棠淡淡地问了一句。
“所以我们怎么办?”秦瓷雅都快哭出来了
“你觉得是我做的?”温棠伸出了手,纤细的指节穿插在阳光中,灰尘在她指间舞动。
“我知道不是你,他是被……被挖了……”秦瓷雅并没有说下去,但温棠已经明白过来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