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并不同以往那些人一样弱小,他是个久战的犯人,身体强壮了许多。
温棠的意识在疼痛中逐渐模糊下沉。
许久。
卧室的门被轻轻地打开,纪辞年放轻了脚步,捡起被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想要放到衣架上。
衣服有些不正常的沉重,纪辞年眉头轻轻皱起。
他举起了衣服,摸了摸,从衣服的兜里拿出了一些东西,借助微弱的月光看了看。
一根针筒,一双还沾着血液的手套。
他墨色的眼眸一下沉了下来,一如这黑夜般深沉。
几秒后,纪辞年面不改色地把东西又放入衣兜,将衣服放到一旁。
他朝床上的温棠走过去,温棠正蜷缩着,即使在梦中,眉头也在皱起。
纪辞年轻轻地移动了一下温棠,让温棠躺平。
温棠唇中溢出一声轻哼。
纪辞年身体一僵,不敢再继续动作。
许久,终于确定温棠并没有醒过来,他仔仔细细地检查温棠的身体。
暴露的地方并没有任何伤口。
他顿了一下,垂下眼眸,修长的指节夹起温棠的睡衣一角,缓慢的掀开。
里面的情况这才暴露出来。
一大片淤紫嵌在温棠白皙柔软的腹部上。
纪辞年的呼吸一滞。
许久,纪辞年才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
又过了一会,他拿着一个罐子回到卧室。
温棠仍然在沉沉地昏睡。
纪辞年在温棠身旁蹲下,打开罐子,用手指沾了一些膏体,轻轻地擦在那片淤紫上。
缓慢细致得像是在完成一个伟大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