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自个去,我已告老了,我连燕安都不去。”
姜远岂不知这老家伙的底细,明面上告老了,整日里无所事事含饴弄孙。
实际上鹤留湾与状元山的数十暗夜使,都听他使唤,权力极大。
“老许,咱们都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我这不忙么,你就当进燕安溜溜弯了。”
姜远不由分说,将那配方塞进许永茂怀里,这老头是火药作坊外围大管事,没有谁比他更合适跑这一趟。
许永茂也知自己常住鹤留湾的目的,瞒不过姜远,嘟囔道:
“你年纪轻轻的,就知道使唤老人家,就帮你这一回,以后别耽误我带孙子!”
姜远笑道:“你有说这么多话的时间,不如早去早回。”
许永茂嘁了一声,甩了袖子便要走,却又突然停下脚步:
“对了,利哥儿你得好好管管了。”
姜远闻言一愣:“啥意思?他又惹祸了?”
许永茂呲了个大黄牙:
“倒不是什么大事,那小子就是顽皮,你说他拿个鞭炮崩牛粪,崩得柳娘女儿的衣衫上全是,这不是欠收拾么。
别说柳娘的女儿打他,老头子我都看得火大。
他也就是我那亲家的徒弟,若是我徒弟,非要押着他上柳娘家道歉!”
姜远的眉头瞬间立了起来:
“老许头,那与利哥儿打架的女子,是柳娘的女儿?”
许永茂嘿笑一声:“应该是吧。”
姜远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来,两个月前他路过柳娘的布店,的确见过一个带着病容的少女,在布店门口的椅子上晒太阳。
当时姜远也没有太多留意,毕竟鹤留湾来来往往的人极多。
姜远笑了笑:“您老倒是耳聪目明,谁家有个动静你都知晓。”
许永茂淡笑道:“老头子我一天又没啥事,就爱看点闲事。
我也不是什么话多之人,今日突然想起这事儿,也就随便唠唠。”
姜远点点头:“这事儿是利哥儿不对,我本想让利哥儿去给那女子道歉的,却是没找着人,还好您老见着了。
稍后,我带着他去就行。”
许永茂道:“那行了,我还得给你跑腿,不与你唠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得走快些。”
许永茂唠叨了一阵,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姜远看着许永茂的背影,喃喃自语:
“有意思了,那与利哥儿打架的女子,居然是柳娘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