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祈佑却瞪着姜远:“羊皮袋装热水可行,但在皇宫中修炕,也就只有你能想得出来了。”
姜远呲了牙花子笑道:“陛下,规矩活用嘛,民间常说,婆娘媳妇热炕头。
陛下不妨修几个炕,您就会知臣所言非虚了。”
赵祈佑眼珠转了转,他并非不知道炕的妙处,只是觉得在皇宫修炕,实是太民间化了。
帝王睡土炕,实是说起来没那么好听。
不过,他本就不是什么迂腐的帝王,嘴上说着不建,但心里其实已经盘算着将万启明弄回来,马上开工了。
姜远见得天色已晚,也便告辞了,他还得去找沈有三。
刚与赵祈佑谈了单买卖,总得有货交给他不是。
临出宫前,姜远从身上摸出一块玉佩,将其戴在赵景稷的脖子上:
“我既为你之师,当给你个见面礼。”
这块玉其实一般,算不得名玉,但张锦仪却是欢喜异常:
“本宫替太子谢过丰邑侯,这孩子能拜在丰邑侯门下,乃他之幸。”
赵祈佑捶了下姜远的胸口:“明渊有心了。”
姜远拿了瓶罐头,拱了拱手后,告辞离宫而去。
赵祈佑与张锦仪目送着姜远离开,夫妻俩心思各异,各有想法。
赵祈佑想的是,姜远赠太子玉佩,这说明他与自己是一条心,从没变过。
姜远虽为太子少保,但这是赵祈佑封的,是官面上的太子之师。
但这块玉,却是代表姜远私下与赵景稷定的师徒情份。
不可同日而语。
这块玉与其说,是送给赵景稷的,不如说是态度的证明。
而张锦仪,她同样觉得姜远赠玉,是私下情谊,这一点与赵祈佑想的是一样的。
但与之不同的是,她深知姜远在朝堂的地位,太子有他这份私下情谊,以他与赵祈佑的关系,赵景稷的太子之位稳如泰山。
而姜远根本就没有这么多心思,也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他只是觉得,自己为太子之师,又错过了太子册封大典,今日初见太子,不亲手送点什么,好像说不过去。
三人三种心思,只能说个人站的位置不同,想法便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