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也暗道一声好险,若是因自己说的这一番话,而害死了玥妃,那罪过就大了。
虽然姜远不喜玥妃,但也不能这样将她置于险境。
不过姜远也不清楚,那玥妃知不知道大量烧炭,会造成严重后果。
她让张锦仪在寝宫中大量烧炭,烧的还是煤,到底是出于好心而办了坏事,还是另有目的,姜远不清楚情况,自然不能主观臆测。
但这事其实也好查,只要去玥妃的寝宫看看,看她是不是也这样干的就行。
当然,这也不能因此断定她有什么毒心思,有人怕冷,有人不怕冷,谁说的准。
姜远只说炭毒之事,也不去推测这些,否则就会沾上后宫因果了。
赵祈佑挥了挥袍袖,安抚张锦仪:
“玥妃一向与人为善,可能正如明渊所说,她也不知烧炭会有炭毒,应是好心办了坏事,你不要往心里去。”
张锦仪闻言露了个笑脸:
“陛下所说甚是,臣妾没有怪玥妃的意思。”
姜远抱着太子哄了哄,将他哄睡着了后,将他交给赵祈佑:
“陛下,可让宫人严巡各殿,以防有人中毒,此事极为重要。
许多人不懂此事的严重性,最好尽量少烧炭取暖,免得宫人平白失了性命。”
赵祈佑叹道:“明渊倒是提醒了朕,往年一到冬天,皇宫之中总会有几个宫人死得莫名其妙,只以为是发了怪病。
你这一说,朕倒是懂了。”
张锦仪却是问道:“丰邑侯,本宫着实畏寒了些,若是不烧炭,岂不是太冷?
太子也还年幼,这冬夜实是有些难受了。”
姜远明白张锦仪的意思,皇宫中的宫殿太大,寒冬腊月自然冷。
赵祈佑乃帝王,怎么可能会给张锦仪暖脚。
再者,皇城后宫佳丽三千,赵祈佑这厮牌子都翻不过来,怎会常住张锦仪的寝宫。
姜远道:“烧炭取暖没什么问题,但要注意开窗,至少有一扇要常开。”
赵祈佑翻了个白眼,姜远这话等于没说,开了窗,那炭岂不等于没烧。
张锦仪也是这般想的,不禁有些失望之色。
姜远也知自己说了句废话,讪笑一声:
“其实,可以用羊皮袋装了热水,腹部放一袋,脚部放一袋,自可驱寒。
还可以修个炕,将炕修在寝宫之外,如民间土炕一般。”
张锦仪闻言一喜:“丰邑侯这法子好,本宫这就命人缝制几个羊皮袋。”
赵祈佑却瞪着姜远:“羊皮袋装热水可行,但在皇宫中修炕,也就只有你能想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