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接过来简单扫一眼,震得心里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玉…玉哥儿,贺礼太…太贵重啦,房俊不能收!”
魏叔玉拍拍他的肩膀:“胡说什么!我俩兄弟,区区一点贺礼又算得什么。”
“额……”
房玄龄迟疑下,从房遗爱手中夺过礼单。
等他看完后,同样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出行的奢华四轮马车,两辆!!
要知道公主府装修过的四轮马车,那可是身份的象征,民间商贾掏五万贯都买不到。
琉璃器皿一马车,同样价值不菲。当然还有些蜀锦、首饰、象牙、精瓷、波斯女奴、马匹等,整体算下来的话,差不多有大几十万贯!
离谱,实在是太离谱啦。
只是送个贺礼而已,怎有人送大几十万贯。
“行啦,时候也不早啦,赶紧出发吧!”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出发,鼓乐喧天,吸引半个长安城的目光。
或许受魏叔玉影响,长安勋贵子弟们成亲那几天,都会在某条巷子里摆流水席。
而那些流水席的客人,大体都是长安城里的穷人,主要是些老人与孩童。
倘若有成年人吃流水席,都会被街坊邻居撮脊梁骨!
往往那几天,会成为长安小孩们的节日。
一六岁小孩捂着肚子,“真希望早点把新娘子娶回来,囡囡的肚肚好饿啊!”
“你们发现没有,飘过来的香味,与公主府的好像啊。”
“听说是公主府的厨子,今天一定要把肚子吃的鼓鼓的!”
“我喜欢婉婉公主发的肉丸子,简直是美味呀。”
…
然而在喜庆的海洋下面,一股污浊的暗流,悄然在长安城弥漫开来。
关于“骟奴”的恶毒谣言,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很快在长安四散的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