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要他的命吗?
钱丰汗流浃背,险些当街跪在了刘三儿的面前,“刘郎君,就算是我求你了,此事就这般算了吧。”
“您就当我是个屁,将我放了吧!”
“只要您放我一马,那往后只要您开口,我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钱丰苦苦哀求,声音嘶哑,大有痛哭流涕之感。
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是一只癞皮狗。
刘三儿满脸嫌恶,片刻后才咧了嘴角,“也罢,你既是都这般说了,那今日,便算了吧。”
眼见刘三儿松了口,钱丰顿时如释重负,长吐了一口气,“多谢刘郎君,多谢刘郎君……”
不等钱丰说完,刘三儿打断了他的话,“待我明日,再来寻你吧。”
明日?
钱丰顿时一愣,半晌后才满脸不可置信地问,“刚刚刘郎君不是说算了吗?”
“对啊,我是说算了。”
刘三儿摸着鼻子,笑得狡猾,“可我说的是今日算了,我可没说,往后都算了!”
钱丰,“……”
这事儿,是没完了?
天都塌了。
钱丰无力瘫坐在了地上,满脸沮丧,如丧考妣。
刘三儿笑嘻嘻地去揪钱丰的衣领子,“走走走,正事儿还没做呢!”
该买的鞋子,可是要买的。
这个可绝对不能少!
突然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呢?
钱丰脸上的绝望,更浓了几分。
日头继续升到了正当空,韩氏家中的院子里面,也弥漫起了香气。
是浓郁、醇厚、且带着微微辛辣气息的香。
令人垂涎欲滴,忍不住猛抽鼻子,想要将这全部的香都吸进肚子里面。
而赵溪月,此时正用大铁勺,搅拌着锅中的卤子。
半寸见方的猪肉块,已经被卤子浸得表皮的满是红棕色的去壳鸡蛋,筋道的豆皮……
一应吃食在大铁勺的搅动下,在卤子里起起伏伏,令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