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满滔趾高气昂地到了石头巷口,走的时候却是灰溜溜的,似吃了极大的瘪。
且钱丰更打听到,石满滔当时骂骂咧咧,似十分恼怒。
钱丰猜想,石满滔应该是知道了背后是他生事。
钱丰顿时惶恐不安,害怕石满滔会来找他的麻烦。
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连带着现在大半个晌午已经过去,钱丰发现一切太平。
没有任何人来找他。
钱丰当下松了口气。
看样子,石满滔应该是还不知道内情。
之所以骂骂咧咧,无外乎也就是因为陆巡使给赵溪月做了主,下了他的颜面,觉得心中不痛快罢了。
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再多加上一把火?
钱丰暗戳戳地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给赵溪月使上一个绊子,却没怎么看路,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踉跄。
“怎么走路的,眼瞎了不成?”
钱丰骂骂咧咧,却在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时,顿时一愣。
眼前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刘三儿。
这……
钱丰心里咯噔一下,而后讪讪一笑,“原来是刘郎君啊,对不住,冲撞了刘郎君,刘郎君别跟我一般见识。”
“刘郎君,您先请……”
钱丰点头哈腰地,自觉地让了一条路出来。
刘三儿瞧着钱丰的模样,扯了嘴角,满脸皆是鄙夷和不屑,更是抬起脚来,“你让老子走,老子就走?”
“那老子这被你踩脏的鞋子该怎么算?”
这明显是来找麻烦的。
钱丰的心更是沉到了最底处,后背亦是一阵一阵发凉。
所以,那石满滔虽然迟了一些察觉,但终究还是派了刘三儿来找他的麻烦?
这……
“刘郎君这鞋,看着干净的很,一点也没有脏呢……”
钱丰不想跟刘三儿正面硬杠,嘿嘿笑着便想趁机溜走。
刘三儿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钱丰的衣领,“瞎了你的狗眼,这鞋明明就是脏的,你竟是敢说没脏?”
说话间,刘三儿将自己脚上的鞋子在地上蹭了又蹭,只将脚上的鞋子蹭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