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不是你左军巡使几个馒头,便能行得通的。
罗参军话不说完,只是看向陆明河。
陆明河会意,拱手道,“罗参军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方才说了,此乃朋友之事,我一向重义,这朋友的忙,是一定要帮的。”
“但也绝对不会让罗参军难做,让户曹的弟兄们辛苦,这点子意思,算是给罗参军以及户曹的弟兄们买些酒水茶点吧。”
陆明河说话,将一个钱袋子递了过去。
罗参军没有过多客套,直接拿起来,掂量了一下。
颇为压手。
足够他两个月的工食钱。
这些,给他和底下人分上一分,每个人也能落上不少。
补贴些油水不说,底下人也能说他个好。
罗参军登时眉开眼笑,“陆巡使客气。”
“此事陆巡使放心,只要陆巡使留下此人的姓名和籍贯,我一定尽快将此人给陆巡使找寻出来。”
陆明河松了口气,“多谢罗参军,那此事便交给罗参军了,还望罗参军多多上心。”
“此外,到底是寻亲,不宜过多张扬,又是我个人私事……”
“明白,明白。”
罗参军久在开封府中,知晓为人处事的道理,当下满口应答,去寻了纸笔,让陆明河留下所寻之人的具体信息。
陆明河按赵溪月所说,将其姑母的姓名和籍贯留下。
而后,又闲聊几句,起身告辞。
“陆巡使慢走。”
罗参军送陆明河出门,接着欢天喜地回来,将那钱袋子攥到手里面,掂量了又掂量。
分量真不算少。
还有这馒头,滋味当真好吃!
罗参军当下笑眯了眼睛。
日头渐渐升高,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
赵溪月早已售卖完了今日所有的馒头和五豆甜浆,收拾一番去逛早市。
眼看着赵溪月如此悠哉,钱丰的脸阴沉成了锅底。
昨儿个下午他便去街上好好打听了一番,知晓了开封府左军巡院陆巡使为赵溪月解围一事。
石满滔趾高气昂地到了石头巷口,走的时候却是灰溜溜的,似吃了极大的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