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勾起了她心中好奇。
半日光景,就算先生腿脚不便,出城也不是难事。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
一向持身以正、待人以诚的先生,似乎在此刻变得陌生无比。
徐绮才发现,自己并不像自以为的那样了解先生。
借着送姜茶的机会,徐绮又去探了探南鹤先生的口风。
结果对方四两拨千斤地岔开了话题,还是留下了谜题。
无奈,徐绮只得将此事暂时搁置,先去穆安行的医馆找他妻子问话。
出门沿路走不到二三十步,就见一个闭门的小小医馆。地方不大,门头却收拾得讲究。
一方匾额上题“生生堂”,侧招写着“壶中日月”。
门板插着,状似无人。
徐绮试着拍了拍,正寻思要不要绕道后院门,没想到这板子里就传来响动。
“喀拉喀拉”,一块门板卸开,露出条窄缝。
“哪位?我家这几日不接诊。”
徐绮见是个小药童,便说:“我不是来看病的。”
她脑筋一转,编道:“是苗州尊差我来问话,说穆郎中的案宗还有疏漏,叫我再仔细问问你家奶奶。”
“我家……奶奶?”
那药童露出个古怪的神情,反问:“苗州尊为何要找我家奶奶?案宗又是啥?”
徐绮被问愣了。
她小退半步,抬眼仔细巡睃医馆门头,问:“我走错了?这里不是穆安行,穆郎中家?”
“是,我家爷爷是住在这里的。”
“那……”
“可他出远门了,还没回来。而且,我家奶奶早个数月前就因病过世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