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哪来的疯子胆敢冲撞小姐!”
驿卒杖棍将人拨开,抬手便要责打!
徐绮喝住人,在马背上问:“哪里有人追杀你?你身后分明没人。”
那逃命之人瘫在地上又惊又怕,粗喘如牛,慌张辩白:“有的有的!就刚才!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就不见了!”
“胡言乱语!我看你是黄汤迷了心智,醉得分不清楚了吧!”
驿卒抬头对徐绮拱手道:“小姐切莫上当,此人身上酒气深重,肯定是喝得颠三倒四,辨认不出虚实真假了!”
另一驿卒则驱赶说:“走走,喊巡检司来把人拖走吧,别污了小姐的眼。”
一阵风把那人身上味道吹到她鼻下,确实是酒气浓重。
不过对方却坚持说自己是真的死里逃生,就是拦着马前不放。“小人无意冲撞小姐!是真的!刚刚真的有人要杀人!那口刀,好长的!吓人得很!”
“小人,小人叫金两!是安家汤药铺的柜头!实不敢胡乱说谎!”
汤药铺?
徐绮眉头一蹙,翻身下马。
“说说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金两连忙由瘫坐变成双膝跪地,恭恭敬敬朝徐绮拱手,诉说:“小人喝了点酒,本想赶着夜禁前回家,谁知醉得厉害,歪在那边顺河巷中睡着了,后被一些声音吵醒,发现面前有个举着刀的人!”
“吓破小人的胆了!这才高声呼救逃走!撞见了贵人您!”
“他,他真的就在后面追我!举刀就要砍的!”
“那贼人肯定是看见几位贵人才不敢再追!逃走了!”
金两抖得像寒冬出水,手指向身后,仿佛那里仍然盘踞索命恶鬼一般,只不过这鬼只有他能看见,别人都瞧不见似的。
徐绮循着他所说的顺河巷方向眺望,那里昏暗,并无多少门前灯盏照亮。
的确像能藏下什么杀人凶徒。
徐绮对一个驿卒指使道:“你去喊巡城的巡检兵来,他们肯定就在附近,叫他们仔细搜查持刀恶贼,速去速回。”
驿卒犹豫一下,还是听命小跑呼叫着而去。
趁这个时间,徐绮对那叫金两的人说:“你识不识得彭城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