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悻然扼腕打算回楼上去审媚卿,一丫鬟说看见之前看了管事下储冰窖去了,不知是不是还在里头。
谭九鼎顺着她指的方向,果然见院子西北角落有个地窖,而门恰巧是虚掩的。
谭九鼎抽刀将门轴劈断,以防身后有人使诈将他关在里面,随即纵身而下,到了冰窖底部。
这冰窖杂物堆积,看来并非只是为了储冰存食所用,且比他寻常见过的方正地窖都要幽深,往前走了三步,前方已经到了外面阳光够不到的地界了,他仍未窥见全貌。
直觉让他心中警铃大作——这地窖深处一定别有洞天。
“喀拉”,利刃顶出了鞘,严阵以待。
又走了五六步,才见地方豁然宽阔起来。
说是宽阔,实际也不过十步见方,只比刚才经过的狭窄甬道宽敞罢了。
拱顶窍光投下,两三排粗木架子,上面摆了些似腌肉、酱菜、粗盐等等的灶房所用。就在最里侧,那架子不自然地晃动起来,仿佛那里站着个无形之人在摇动它。
谭九鼎的心提了半截。
“谁在那?”
“……唔。”
他快步上前,拔刀抵在对方胸口一气呵成。
“唔唔!”
地上的人惊恐瞪大眼睛,嘴里的塞了个芜菁根本吐不出话,身子也以奇怪的姿势僵着,阵阵发抖。
谭九鼎立刻意识到他被封了穴道才动弹不能。
提防着将他口中芜菁拔掉。
“……你是这里管事的?”
“你你你是谁?为何打晕我?我,我怎么动不了?”
原来他根本没看见是谁袭击了自己。
谭九鼎观其衣着神色,心中有数了,定是那鬼小厮逃进冰窖,却无意间撞上管事在此,为了不露身份便将其击晕,封了穴道和嘴巴。
看这熟练手法,那贼必定有功夫傍身。
谭九鼎将穴位解开,问:“你楼中今日有个趁食的小厮,你知道他是何人?”
“他?他叫胡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