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徐绮脑袋充血。“你前脚还说刘牛氏不甘受辱呢!后脚又说她自愿跟着张锁子私奔?”
“说,说不定啊,女人不都是……今天一个样,明天一个样的吗?谁知道她,她心里头到底怎么想?”刘正说完,心虚地瞥了眼徐绮。
当意识到她也是女子后,就缩起了脖子,不吱声了。
徐绮气得想骂,却被谭九鼎拦住。
他问刘正:“你前言不搭后语,能有几分可信?嗯,就算一开始怀疑妻子跑了,那后来张锁子再出现在你家门口,你为何没抓他见官?没问他要人呢?”
“这这……小人以为……”
“说大点儿声!”
“呃,小人以为是……是张锁子故意挑衅……”
谭九鼎挑起眉。“就算是故意挑衅,然后呢?本官问你为什么没抓他见官,让他还你妻子?”
刘正把头偏到一边,嘀嘀咕咕:“都成破鞋了我要回来做啥……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谭九鼎倒吸了口气。
徐绮则快要炸了。
她真想……瞄准谭九鼎手里的刀,直接就去拔!
让男人一把给掐住手腕,唬她息怒。
徐绮拔刀不成,气得叉腰原地溜达,对刘正笑了起来。“你妻子生死不明,你不关心,反而污蔑她清白,还怯懦到不敢跟张锁子对质?哈哈,好极,好极。”
一个张锁子竟不是胆小如鼠的底线,下面还有个刘正?
这真是惊喜连连。
牛秧儿摊上这么两个人,难怪她失踪了十天,都没人找得到她!除了无能为力的娘亲,竟无一人真心愿意为她。
倘若不是绳子断裂自己尸身浮上水面,谁知她还要“失踪”多久?
徐绮为素不相识的她感到不值。
或许,她应该把刘正也绑上石头沉到河里去,叫他尝尝泡冰水的滋味。
谭九鼎许是怕她气到极点,做出什么比夺刀更惊世骇俗的事来,于是拉着她,半强迫地去了底舱。
那里关押着张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