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人就腾空了!
“啊!”徐绮昏沉的脑袋倒着朝地一冲,更晕了!
“你,你要干嘛!”此时她就像个粮袋,被男人随意扛在肩头。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脸和脖子一半因为充血,一半因为羞赧,红得快炸了。
然后她就被扔到了马背上。
“等等!等一下!给我点儿时间,我认识他!我认识这个人!”
在男人下一个动作之前,徐绮连忙劝阻。
她慌忙在马背上扭动几下,让自己坐正,低头对要上马的谭九鼎解释。
“我知道他是谁!你让我跟他说句话!”
她盯着他的眼睛不躲闪,就这么无声对质了片刻后,听见谭九鼎一声叹息。马头被牵到了那泼水男子的跟前。
此刻,这人已经被五花大绑,像年猪一样捆得结结实实,只能侧躺在地上,挣扎不能。
徐绮居高临下对他问说:“你就是张锁子,是不是?牛家母女接济过你!”
年轻男子还疼得哼哼,一听这话却不服气地顶了回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绮哂笑。“呵,你敢泼我水,却不敢承认自己是谁?怪不得牛秧儿在被婆家欺负污蔑时,你也没出来帮她,缩头乌龟。”
“你才是缩头乌龟!”
“狗东西!在谁面前造次呢!”驿夫抬脚又是两下,狠狠教训。
徐绮举手阻拦,倒不是同情这个张锁子,而是要把人踢死了,她没地儿问话去。
“现在牛秧儿死了,你才敢跳出来?她需要你帮助的时候呢?早干什么去了?你不是缩头乌龟是什么?”
“唔……”张锁子疼得在地上缩了好一阵,才缓出一句话,艰难拼出声音,“我,我没有,是秧儿姐,她不叫我出头……!不然我……早把那刘正,打死了!”
马后炮放得狠有什么用?
徐绮没信他嘴里的半个字,正要问别的,牵马的人却不同意了。
他飞身跃上来,打断了徐绮的盘算,冷冷对驿夫伸出手,后者就把捆张锁子的绳头恭敬送到了他手上。
“你去县衙知会一声,就说人我带走了,有事来船上找我。”
对驿夫撂下话,两腿一夹马腹,驱马拖着踉跄蹒跚的张锁子,栽着徐绮,朝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