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一桶冰冷刺骨的水泼了个透心凉!
她连惊呼都冻住了,懵然顿在原地,发丝衣角下雨一样往下滴水!
“叫你们瞎说!她才不会跳河呢!”
一个陌生男子大叫一声,“咚”地丢下木桶,扭头就跑!快到徐绮都没看清他的脸!
“喂!站住!”巷口看马的驿夫发现不对,疾步朝那年轻男子追撵过去,可惜后者太油滑矫捷,竟三两下晃开了驿夫围堵,抹油似的出溜一下逃走了!
“狗崽子!站住!”驿夫啐了声,站稳脚跟又追!
那男子实在太快,眼瞧着就要叫他逃脱了。
说时迟那时快,迎面嗖地闪出个人影来!就在男子回头幸灾乐祸时,那人影撩起一脚,“咚”一下狠狠闷在了他胸口!
“唔!”
年轻男子的闷哼断在胸中,飞起翻倒在地,打了两个滚,蜷缩着身子疼得龇牙咧嘴直哼哼!
来人面色沉如河底黄泥,凶神恶煞。
驿夫终于赶上,朝那泼水之人又补了一脚,啐痰骂骂咧咧。
一捆牛筋绳丢进他怀里,慌手慌脚接住。
“捆结实点。”
“诶诶,好嘞。”
驿夫先答应着,才想起来这人的面相为何如此眼熟——这不就是在驿馆见过的巡按御史大人吗?
心里顿时得意,腹诽地上这小子是碰见硬茬了。忙不迭把人捆了,得意难压。
谭九鼎丢下话就径直朝徐绮而去,边走边解下大氅,到人跟前,正好披裹到对方身上。
徐绮瑟瑟发抖,本就头发昏,此刻更抬不起来了,心虚地扯了扯嘴角。
“这么巧啊?”
谭九鼎板着脸的时候,气势非凡,属实是有点儿吓人。
徐绮是不清楚他浑身散发的这股子煞气是不是可以归为高手的杀气,但她知道自己确实本能地害怕了。
要知道,在她爹面前,她都没这么怯懦过。
“咳。”尴尬地咳了两声,把大氅裹紧。
下一秒,人就腾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