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可是,这安氏女子却离奇失踪了。”
“怎么了呢?”
“一日,她与丈夫拌了嘴,气得要回娘家,通知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乌撒土司弟弟的小儿子,来接她。”
“原定两人皆走驿道,相向而行,中间便能接应会合再返回乌撒去。”
“可那内弟赶着天黑前都走到水西了,却还没见到姐姐。”
“质问婆家,丈夫却坚称妻子早已出门。”
“于是双方便互相指责起来了,皆声称对方是凶手。”
徐绮听得津津有味。“各执一词,却皆不能自证清白?”
“是。”
“那真是少有奇事。路上没有行人看见吗?”
“没有找到证人,那安氏女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因此事,水西乌撒险些打起来!那里是土司自治,府衙是管不了的,双方家里人都坚称是对方说谎,闹得不可开交。毕节卫将此事上报,朝廷便派了谭宪台来解决此案。”
邱启名看向谭九鼎,目光灼灼,脸上掩不住的光彩。
“结果谭宪台只用了三日,就将此案破了,不仅找到了安氏女子的遗骸,还抓住了真凶!解了一场大祸!”
徐绮看他模样,捂嘴窃笑,眼睛直瞄谭九鼎窘迫的脸色。
还不忘煽风点火——
“那真是不得了!谭宪台神机妙算、洞若观火啊。”
“哈,”一口长叹从谭九鼎嘴里吐出来,他更显得疲惫了,“差不多就得了,你们两个消停些。”
“呃,是,下官造次了。”
邱启名终于看出他的不悦,连忙起身告罪。
却被看戏不嫌事大的徐绮又拉了回来。“你还没讲完呢?这案子如何破的呢?”
“这个……”邱启名一脸憋了许多话的模样,却犹豫不决,左右看两人眼色。
徐绮按下笑意,干脆直接问起了谭九鼎:“你怎么知道婆家和娘家都没有说谎?”
谭九鼎带着几分幽怨看向她,抓住了她眼中的调侃,便知自己是难逃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