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啊,你留着自个儿玩吧。”
她话语轻松,显然根本没把洪安通的冒犯和这赔礼当回事。
连一旁安静的林太平也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必。
“没事的,就那位先生的修为,伤不到燕七的。”
洪安通闻言,气的哇的一下,又猛的吐出一口血。
被窝里的王动似乎又被吵到了,含糊地嘟囔了一句:
“别吵。”
陈近南拿着玉佩的手僵在半空,心中更是惊异。
这几人看似落魄不羁,却视珍宝如无物。
一身武功深不可测,行事偏偏古怪豁达得紧。
当真是高人风范。
他苦笑一声,只得将玉佩收回:
“诸位兄弟高义,陈某惭愧。”
随后陈近南便转身示意洪熙官和方世玉扶起洪安通,为其运功疗伤。
随着气氛缓和,陈近南便顺势问道:
“还未请教,郭兄弟几位如此身手,为何隐居在这…这富贵山庄?”
他环视这破败的院落。
实在无法将“富贵”二字与眼前景象联系起来。
郭大路拍了拍肚子,似乎还在回味烧鸡的味道,大大咧咧地道:
“这儿挺好哇,清净,有吃的,还没人管。”
他说得理所当然。
燕七补充道:“主要是懒得出门。”
林太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陈近南:
“……”
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默然片刻,他叹了口气,神色转为凝重肃穆,决定坦诚相告:
“实不相瞒,陈某与陈家洛总舵主,以及洪教主,还有这些弟兄,并非大明本土人士。”
“哦?”
郭大路眨了眨眼,似乎来了点兴趣。
“那你们从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