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眼见洪安通重伤倒地,心中虽对此人素有不满,却知此刻绝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他快步上前,挡在洪安通与郭大路之间,拱手道:
“郭兄弟,手下留情!”
郭大路正盯着自己的拳头发愣,闻言抬起头,一脸茫然:
“啊,我没要杀他啊。”
他说着,还下意识地舔了舔手中的鸡腿。
陈近南见郭大路确实并无杀意,心下稍安。
但看他那浑不在意的模样,又怕他不知轻重,连忙解释道:
“郭兄弟武功通神,陈某佩服。”
“只是…洪教主虽言语冲撞,行事或有偏激。”
“但他一身关乎关外万千同胞性命,此刻更是救援毛文龙教主的关键人物。”
“神龙教如今只剩他一人杀出重围知晓情报…他,绝不能死在这里。”
他的语气沉重,目光扫过地上萎靡的洪安通,复杂之色一闪而过。
洪安通挣扎着坐起,脸色惨白。
听到陈近南为他求情,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屈辱,哼了一声。
却因牵动伤势,又咳出几口血沫,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陈近南自怀中取出一枚温润剔透的玉佩。
玉佩上雕着精细的云纹,中间一个“陈”字隐隐有流光转动,一望便知并非凡品。
“洪教主冒犯在先,我等亦有过错。”
“这枚玉佩虽非绝世珍宝,却也蕴含一丝天地灵气,常年佩戴有温养经脉之效,聊表歉意。”
“还望郭兄弟、燕兄弟、林兄弟、王动兄弟海涵,万勿推辞。”
他双手奉上,态度极为诚恳。
郭大路却连连摆手,像是怕那玉佩烫手一样:
“哎呀,不用不用。”
说罢他忽然眼睛一亮。
“要是有什么好吃的,我倒不介意。”
燕七也笑嘻嘻地凑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郭大路:
“就是,陈总舵主,你这人还挺讲究。”
“这老头自己扑上来,倒像是碰瓷的,给点教训就够了。”
“我们这儿啊,不讲究这些。”
“这玉啊,你留着自个儿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