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木窗挂着的纱幔随风飘动,月光透过缝隙在纱幔上晃出碎影。
宽大的木架子床上,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如同猎豹般强健的身体,肌肉线条流畅优美,古铜色的肌肤映照的背部喷张的肌肉块块分明,充满了力量感。
男人的怀里搂着一个纤细俏丽的身影,全身肌肤如月光般皎洁嫩白,长长的乌发如瀑布般披散而下,散落在两人交颈相拥的身体上。
发丝山沾着湿意,一缕缕地互相纠缠着,房间昏暗空气潮湿,粘腻的呼吸仿若在耳边喷洒热气。
女人的声音仿佛刚被水浸过,可怜中又带着几分软泥,喘声也夹带着水汽,一下下扑进男人耳朵里,让人脊背发酥。
男人半阖着眸子,呼吸急促,紧绷的下颌线凸起的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脸上的神情似痛似爽。
汗水、喘息……
一片古铜色和如羊脂玉般的白色之间毫无缝隙,相连处古铜色消失又重新出现,快得只能看到一片残影。
视线落在地上散落一地的嫩绿色长裙和军绿色上衣,叶西西这才恍然发现,身体如潮水般涌上来的感觉一直涌动。
她猛地睁开眼,看到了自己上方男人那张让她无比熟悉的英俊脸庞。
她听到自己娇娇在叫,指甲在男人背后抓出红痕,脚趾头蜷缩着,浑身像是被海浪冲刷般,一颤一颤。
这是……
她和宋砚洲的初夜。
她全都记起来了。
原来……一直都是她,从来都是她。
白色迷雾再次笼罩上来,叶西西感觉自己全身像是大冬天被泡在温泉里,暖暖的,水波晃动着,像是小时候妈妈的怀抱,让她昏昏欲睡。
“西西、西西……”
“孩子,回去吧,你的家人正在等着你……”
谁在呼唤她?
是谁?声音如此温柔?
那道嗓音如此熟悉,让她魂牵梦萦,她循着那道声音飘去,她要回去,回到她的丈夫和孩子身边!
同一时空,病房里的宋砚洲已经吃完东西,被谢延安逼着去刮胡子,谢延安起身收拾床头柜上吃完的保温桶。
一时间没有人发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手指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