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姜燃星把他伸过去的手给打偏到一边去了。
傅沉渊看着她的样子,几缕发丝凌乱地落在额前,眼睛水盈盈地红了,嘴唇早就充血,上面还留着晶莹的水光,犹如一只被猛兽欺负狠了的小鹿,倔强地瑟缩在自己家门口守卫着最后的底线。
姜燃星冷声说道:“傅沉渊,你再不把手从我身上拿开,小心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傅沉渊把双手子在她面前摊开:“我不会再动你了,燃星,别怕我行吗?”
姜燃星并不打算就这样原谅傅沉渊。
“你出去,现在,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傅沉渊不敢就这么出去:“你现在状态很不对,让我陪陪你好吗?能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吗,是因为我碰你吗?”傅沉渊看了下自己刚才触碰她的手,现在后悔已经是有点晚了的。
姜燃星只是摇头,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傅沉渊既后悔又无奈,不敢在卧室待下去,却也不敢真的离开房间。
他只能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外厅里,在沙发上时刻盯着卧室里的动静。
手上的青筋紧绷而贲张地鼓动着,他只能努力按住自己颤抖的这只手,低头之间,全然都是懊恼之意。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的平和,过了今夜,可能又要再次崩塌了。
一个房间里分坐的两个人谁都没有睡意,清晨薄雾染着日光照进屋子里的时候,姜燃星一直没有波动的眼神才动了动,随即她歪头看向窗外,又是新的一天了,漫长的黑夜过去了。
一瞬间,她像是被催动了一样,从床头爬起来,拖鞋都来不及穿好就想离开这里。
她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在恐慌之中,惊动了在沙发上傅沉渊。
傅沉渊踉跄着站了起来,罕见地不太敢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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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星!你要去哪里?”
姜燃星并不想理他,傅沉渊便长腿一身,挡在了门口。
“燃星,和我说说话好吗,昨天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样对你,我昨天不太对劲,大概是被人下了药,你能原谅我吗?”
姜燃星沉默着盯着他,看得傅沉渊心里越来越不安,随即她才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完全是冷的。
“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做到底,否则我就不是想离开这么简单了。”
听着自己爱的人这样抵触他的触碰,傅沉渊的心里不可能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抱歉,是我的错。”傅沉渊说道,“只是我想知道,昨晚你为什么突然间那么害怕,你怎么了,是想起什么来了吗?能跟我说说吗?”
姜燃星道:“你真的想知道?”
“嗯,我想知道。”
姜燃星也没有什么想隐瞒的:“想到了上一次你喝多了,也是这样强迫我的。”
那一次,傅沉渊把她错认成了自己心中最明亮的那颗星光,她也曾哭求着试图推开他,最后被他牢牢地按在了床榻之上。
“对不起……”
傅沉渊似乎什么也说不了了,原来,从很久之前,他对她造成的就已经全都伤害了。
他曾以为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却不知道即使姜燃星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体还是本能地记住了这些伤害,当再一次面对同样的危险情况的时候,身体会更快地一步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