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看着他,“腰牌,是镇武税吏的身份和尊严。既然你不在乎,将它视若赌注玩物,那便没必要再要了。”
“你……你到底是谁?”刘三又惊又怒,颤声问道。
整个房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惊恐地看着我。
“镇武司,幽州监主簿,江小白。”
刘三挠了挠头,依旧嘴硬,“江小白?没听过!你幽州监的,手再长也管不到我们蜀州来!凭什么毁我腰牌?你有什么资格?”
他这话一出,旁边几个也纷纷附和:“对啊!凭什么!”
“幽州来的,跑我们这儿耍什么威风!”
我不再看他,只是微微侧头。
身后的张诚和王武立刻上前一步。
张诚从怀中取出一卷盖着朱红大印的公文,刷地一声展开,朗声道:
“镇武司总衙敕令:着幽州监主簿江小白,权摄蜀州镇武司一应事务,专司调查前监正朱越被害一案!蜀州各地镇武司所属,须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王武目光扫过众人,补充道:“这份命令,早已下达!尔等身为镇武司吏员,竟无人知晓,玩忽职守至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刚才还喧闹起哄的赌徒们瞬间哑火。
脸上的酒意和嚣张气焰,顷刻间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惊惧和慌乱。
我心中冷然。
两个月前就已下达的命令,他们竟然完全不知道!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份公文根本没人理会,恐怕至今还被扔在某个积满灰尘的角落里!
这是何等严重的渎职!
我目光重新落回面如土色的刘三脸上,“现在,我有资格了吗?”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纷纷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无人再敢接话。
一片死寂中,我缓缓开口:
“税吏刘三,赌瘾成性,亵渎公器,玩忽职守,罪责难容。即日起,革去一切职司,逐出镇武司,永不录用!”
刘三后退两步,口中大呼:“凭什么?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