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的人都是人精,出来干活儿之前,早就打听清楚崔岘的身份。
谁敢杀他?
“刚才你撞门冲进来,持刀恐吓我的学生。我引《春秋》《孟子》同你讲道理,只是因为众学子惊慌一片,急需安抚。”
“并非我这个人喜欢讲道理。”
崔岘看向张赛,声音中带着杀气:“我刚才说了,你敢对年幼学子动刀,不配为官。”
“破我山门,欺我学子,张赛,我必扒了你这一身官袍!”
哗!
此豪言一出,无数人瞠目。
岳麓学子们彻底懵了。
不是,对方已经杀进来了啊!
大难临头了啊!
众人脸上的惊恐还没消退呢!
怎么咱家山长就突然开大了呢!
在一众懵逼学子中,脸色苍白的裴坚最先回过神来,镇定拍了拍身边学子的肩膀:“别慌,这一把,优势在咱们。”
庄瑾也回神了,哆嗦着点头:“是极是极,问题不大。”
众学子:“……?”
真的吗?
这问题还不大?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张赛确实忌惮崔岘,可堂堂县令,被这样当众羞辱,他岂能甘心?
因此厉声道:“好,既如此,那就别怪本官不——”
崔岘扯了扯嘴角:“你就没觉得不对劲?”
能不能——不要——总打断我说话!
能不能!
让人把话说完会死吗!
张赛很崩溃。
“自开封这场可笑的文人暴乱起,那些迂腐老儒打砸了我家的屋舍、作坊,外面人人都笑我崔岘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