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这五年先定下一个阶段性的目标,然后这五年的发展就朝着那个目标踏进。”
“以五年为一个周期,脚踏实地避免冒进给、激进。”
“而第一个五年,儿臣的打算是先将几个试验区的融合工作做好,再将镇国府下农业部的一些技术进行推广。”
“而且儿臣说句实话,土豆都已经出现这么多年了,但大明绝对还有许多地方是没有土豆的存在甚至底层百姓根本就不知道有一个如此高产的农作物。”
“除此之外,还有官吏之间的关系,儿臣也想进行一定的改革。”
弘治皇帝惊讶:“官吏改革?这你想怎么改?”
朱厚照见缝就能插针:“父皇,真正跟底层接触办事的,大多都是吏,朝廷选的那些举人、进士能写的文章,但十个里面八九个都是五谷不分、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货色。”
“一个只能停留在几本书里的人,父皇难道能指望他们落实朝廷的恩惠政策?”
“这。。。。。。”
弘治皇帝沉默,他总感觉这臭小子在指桑骂槐。
因为他这个当爹的也差不多是他说的那种人!
“西山这几次科举走出来的人虽然不算多,但十几年来也不算少。”
“当初父皇将人交给儿臣安排后除了进了科学院的一批大部分都被儿臣下放下去历练了。”朱厚炜说道。
“而这下放他们许多人发现,就算他们在镇国书院已经是跟百姓们打成一片经历过专门教育的,但地方还是会有一些干实事的小吏在基层干事的能力不弱于他们。”
“甚至因为对地方的熟悉程度更高,他们在一些事情的办理上还能更有效率。”
“但任凭他们干的再好,他们永远都无法再向上有太多的奢望。”
“坐在县太爷上的家伙就算是个绣花枕头,只要他有功名,他就永远压这些干实事的人一头。”
“父皇,您觉得这样对大明真的有利吗?”
弘治皇帝蹙眉,明白了朱厚炜的意思,但正是因为知道其中的涉及,他才更加慎重。
“选吏为官,这种程度的变革不是开玩笑的。”
“它触动的,是天下士子的人心。”
朱厚照倒是不以为然:“早该动了。”
“父皇不知您听没听过一句话:户枢不蠹,流水不腐,人之形体,其亦由是。不动则病,病久则死;用之则利,不用则废。”
“这对制度进行改革跟看病是一样的。当发现了一处弊病如果不想着去进行优化去改善,等到时间久了,它就算只是个小问题也会酿成大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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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忍受刮骨之痛,日后保不齐就会因此丧命。”
“况且,日后他们未必就不会想要选官为吏的制度。”
“毕竟弘治二十一年的科举,镇国书院再度霸榜,据说地方上都有人想要开设附加试的补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