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通点头,“行啊,靠山坡那边虽然绕点,但是平时很少有人往那边走,我们再打一头牛要保险一些!”
陈其他们三人也点头同意!
大家伙都不想白跑一趟,都想把猎物给打足!
几个人把蛇肉、羊尸都堆在带来的几张犁耙上,拖着往靠山坡那边走。
路是真不好走,犁耙嘎吱嘎吱响,几个人眼睛都瞪得溜圆,在林子里扫来扫去,就想碰上一头落单的野牛。
“娘的,走了这么远都没有碰到猎物,刚才那蟒蛇把牲口都吓跑了吧?”陈其喘着粗气,抹了把汗。
“难说,牛胆子大,指不定还在附近。”邓通扶着腰回答。
刚拐过一片密实的林子,一股子味儿就钻鼻孔里来了。
“啥味儿?这么冲!”吴二愣子皱着鼻子,使劲吸了两下,脸就垮了,“操……死……死耗子都没这么臭!”
陈兴平也闻到了,那味道直往脑门子里钻,又腥又腐,还带着点说不出的甜腻腻,熏得人想吐。“像是啥大东西烂透了。”他沉声说。
“过去看看?”张长弓来了精神,捂着胸口的手也放下了点。
“要是啥大牲口刚死,肉还没坏透,咱们捡个现成的!就算烂透了,招来狼也行啊!剥两张狼皮,也是钱!”
“对!对!”吴二愣子眼睛亮了,“兴平哥,这主意行!狼皮可比羊皮值钱!”
陈兴平皱着眉想了想,两千斤的肉还差些,能弄点别的添头也行。
“行,长弓,你眼神好,腿脚也快,过去瞅一眼,看是啥玩意儿,小心点!别惊了东西。”
“得嘞!”张长弓应了一声,把背上的枪顺了顺,猫着腰就往那味儿飘来的地方小跑过去。
那臭味越来越浓,简直像掉进了沤烂的粪坑,还混着死老鼠味儿。
他强忍着恶心,拨开眼前一丛半人高的野蒿子。
“呕——!”
一声干呕猛地响起,把后面等着的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张长弓像被雷劈了似的,整个人猛地往后一跳,差点摔个屁墩儿。
他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指着前面那片被压倒的草丛,话都说不利索了。
“是人…人…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