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喝了毒酒,三十万边军便无心造反。
朕会亲赐丹书铁券给洛羽,昭告天下,玄王之位世袭罔替、洛家永镇边疆,这样你大哥就不会为难洛羽,大乾边关也能安宁。”
“你,可愿喝?”
殿中一片死寂,景弘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手捧托盘的吕方罕见地在微微发抖。
此时此刻,就在大殿两侧的木窗背后,三百刀斧手依然静默不动,手中斧锋寒光凛凛。
杀意笼罩全场!
“呼。”
景淮长吸了一口气,直起胸膛,接过毒酒,眼神坚定: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让子亡、子不得不亡!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儿臣深受父皇养育之恩,能有今日锦衣玉食、蟒袍加身,皆拜父皇恩赐!
父皇也能给,自然有权力拿走!
我喝!”
“不后悔?”
“不后悔。”
景淮看着手中毒酒,惨然一笑:
“儿臣一人之命,可保大乾江山安宁,虽死,无憾!”
“只可惜,日后不能再照顾父亲了。”
景弘的眼眶红了,忍不住转过身去,嗓音沙哑:
“父亲,对不起你。”
景淮的眼眸中渐渐陷入平静,唯剩坦然:
“父皇,保重!”
举杯仰头,毒酒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