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臣有丝毫不轨之心,就让儿臣遭五雷轰顶而死!”
“空口无凭啊。”
景弘一步步走上前,盯着自己的儿子:
“朕在龙椅上坐了这么多年明白了一件事,人心是会变的,尤其是在权力面前。”
景淮有些急了:
“父皇可以罢黜儿臣的王爵,贬于荒野,永世不得入京,这样便无法争夺皇位!”
“可你姓景,哪怕无官无爵,你也是皇族!”
景弘看着自己的儿子,语气彻底变得冷漠起来:
“哪怕你不想反,可陇西呢?北凉呢?你能保证洛羽不会推着你造反吗?
谁不想做那从龙之臣?”
“父皇要如何做才能相信儿臣!父皇请明言!”
景淮咬着牙,面色决然:
“不管父皇让儿臣做任何事,儿臣都听命行事,绝无异议!”
“当真?”
“圣驾之前,儿臣岂敢妄言!”
“好!”
景弘重重点头,轻挥手掌:
“吕方!”
“嘎吱。”
侧面的殿门被轻轻推开,老态龙钟的司礼监吕公公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之上放着一个精美的酒杯,淡淡的香气在空中弥漫。
这一刻,景淮的瞳孔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景弘负手而立,龙袍拖地:
“你三哥已无心腹班底,他就算想造反也有心无力,但你背后站着三十万边军。
只有你死了,你皇长兄才能安安稳稳地坐上皇位,我景氏江山才能安定。”
“这是毒酒。”
景弘指向酒杯,嗓音不可查觉地抖了几分:
“你若是喝了毒酒,三十万边军便无心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