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瞎,你吵什么,受伤了就快去包扎,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是郎中。”余三两头也不抬的嘀咕道,手上依然不停的忙活着。
“你就不能用你刚刚给楚……给师祖爷爷治病的手段给我也治治?”吕琦梦试图唤醒余三两的父爱:“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而听闻这话的余三两也确实抬起了头,但说出的却不是她想象中的关切之语,而是不满的嘀咕声:“你想得美,我那手段可珍贵得很,怎么可能用在你身上,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
说罢,他还驱赶苍蝇似的朝着吕琦梦摆了摆手。
看着对方脸上那真切到没有半分作假的嫌恶之色,吕琦梦伸出手的僵直在了半空中,整个人也愣在原地,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而余三两对这些却视而不见,擦拭完手中的小刀后,就又急匆匆的走向了工坊外,去完成楚宁交给他的熬药的任务,没有再多看吕琦梦半眼。
楚宁将父女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他看着低头站在原地的吕琦梦,走了上去,想要开口安慰几句,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不用安慰我。”
“我已经习惯了。”而那时,低着头的女子却忽然抬起了头,她说着还故作轻松的擦去了眼角溢出的些许泪痕。
很巧的是,楚宁也确实没有想好怎么安慰,索性就依着吕琦梦的意思,他沉默不语,只是伸手拉起了吕琦梦的手,激发出医道灵台中的力量为她修复起受伤的伤口。
也不知是不是楚宁这样的举动,触动了吕琦梦的心弦,她忽然又开口言道:“我娘就是这样被他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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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癫也好,失忆也罢,其实我们都能接受,人生本就很多意外,家人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在彼此遭受这些意外时,能够相互扶持吗?”
“可他……”
“却好像从来感受不到我们的对他的好,他不仅仅是抗拒我们,他甚至厌恶我们,就好像我们都是些鬼怪、魔物一般的东西。”
“我娘常常告诉我,他以前不这样,他善良、温柔,善待每一个人。”
“她还说,只要我们好好照顾他,他总有一天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可那个在她描述中美好的父亲,我只听过,却从未见过……”
“我有时候会在想,会不会这其实就是他本来的样子,之前那个在母亲口中的人,才是他伪装出来的模样?”
吕琦梦幽幽的说着,仿佛要将这些年心头的委屈一股脑的和盘托出。
“很有可能。”而就在她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楚宁的声音便适时的响起。
吕琦梦明显一愣,神情古怪的看着楚宁:“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这不是我爹本来的模样,他只是病了,让我要有信心,鼓励我一定可以治好他的病吗?”
“可是你的猜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楚宁却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的言道:“有可能他就是这么个薄情寡义之辈,只是病情放大了这种劣根。”
吕琦梦皱起了眉头:“但我娘的眼光应该没那么差吧?”
“那不好说,以我的经验,无论男女一旦陷入爱河,就会变得有些盲目。”楚宁诚恳的言道。
“可……”吕琦梦还想着为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辩解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