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散乱,百姓惶恐,整个阳平如一只被丢进火炉的锅,沸腾而失控。
——
赵烈拖着疲惫的身躯,背着沈铁崖进入城中。
主帅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呼吸微弱。他安置主帅后,尚未来得及歇息,耳边便传来一阵喧哗。
“快拦住他们!这是民宅,不准抢!”
“放手!不给吃的,我们都得饿死!”
“主帅昏迷了,还打什么仗?散了吧!各自逃命去吧!”
赵烈眼神瞬间冷冽。
他猛然拔刀,带着几名亲卫闯入人群。只见几个士卒正推搡着一户百姓,欲夺粮袋。百姓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赵烈二话不说,长刀寒光一闪。
“噗嗤!”
为首士卒的脑袋被硬生生劈开,鲜血溅了满地。
众人愣住,城中一片寂静。
赵烈满身血污,目光如刀,声音低沉而森冷:
“谁再敢动百姓一分粮食,便是此人下场!”
他一脚踢翻尸体,刀锋上还滴着血,整个人宛若从地狱中走出。
残军们一个个心头一颤,不敢再动。
赵烈环顾四周,高声厉喝:
“主帅未亡!燕门虽失,但我等尚在!只要一日披甲,就该守护百姓!”
“谁敢临阵逃命,谁敢乱我军心——斩!”
最后一个字,宛如惊雷炸响,震得人群噤若寒蝉。
——
他深知,这不是劝,而是必须以血立威。
若没有铁血镇压,这些残军很快就会化为乌合之众,彻底崩散。
斩杀一人之后,军心虽仍未稳固,但至少没有再当场哗变。
赵烈趁势下令,命亲卫接管城门,重新整队,将残军分散安置。
他又召集百姓长老,收拢城中粮草。
“百姓先安置,老弱先食。余下粮草,由军中统一分配。”
“若有人敢私取——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