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出意外、他也可以把事情都推到谢胥身上,对,还有谢胥,他就是个替罪羊,一切都是那个心机深沉的谢指挥做的,和他邓九公没有关系。
他欺别人无靠山,实际上,他自己的靠山,也是说倒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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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人烟的巷口,隐约有人吹着口哨,从墙根走过。
“差不多要举行国丧了。”……
——
此时的皇陵里,谢胥眼睁睁看着第四个绣衣使在自己眼前咽气。
圣君的任务,这些绣衣使为之而死的关键。
他仍然一个也不知道。
那些未解之谜,还有那壁画上的女子。
“谢胥。”吕嫣盯着他:“人已经死了。”
再不甘心也没用。
杜昭最后一刻,他眼睛放空,似乎看到了死前的幻象。他无亲无故,孤独死在这皇陵里。
吕嫣从他的额头拔下了那根银针,如果真有机会立墓碑,我会写上你的名字。
“吕嫣,这个墓室里,真的没有其他人?”旁边谢胥一动不动地问。
“没有。”
谢胥慢慢转头看着吕嫣,吕嫣也不避讳看着他。
她知道谢胥在想什么,但她真的没有骗他。
“在你们下来之前,这座皇陵里,一直没有其他人。”
所以吕嫣躺在棺材里的时候,都做好了自己要去死的准备。她想,那时候如果她死了,而谢胥他们永远没有来,才是最好的结局。
至少,这个结局脱离了师父的设定,所有人都有机会迎来另一条路。
“你为何相信你师父一定离开了?”谢胥定定看着吕嫣。
如果没有呢,如果,他又一次是骗了他们呢。
他躲在暗处,戏弄着他们,和以前无数次一样。故意逼他们发疯,观赏他们自相残杀。
吕嫣看着谢胥的眼睛,她嘴角翘起,笑得有几分凄凉:“谢胥,你是不是以为,如果师父在皇陵,才是最危险的事?”
谢胥,你一直没有思考一个问题,师父为何一定要让你下来。
“你错了。”吕嫣定定说道,“师父人在外面,比他在墓室里,危险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