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从未有过的陌生冲动,撩拨着他尚且年少的神志,哪怕提前服用过情香的解药,他也前所未有地兴奋着。
瘦长白皙的指关攥起她下颌,“谢棠茵,好好看清楚,你的‘贞洁’给了谁。”
那一夜是春色无边。
明明只该是一场仪式,将少女独占为自己所有的仪式,却旖旎荒唐,叫他几度晃了神。
他想,这情香倒是管用。
他看见丝丝缕缕象征“贞洁”的鲜血,却不曾听见棠茵喊疼。
甚至她缠上来,闭着眼,用一种奇异柔软的嗓音说:“不够。”
“睁开眼。”
“谢棠茵,睁眼看我。”
她不从,就逼得她从,总归是要她记住今夜,再也不敢想嫁给旁人的。
她时而温顺无力,时而似又清醒,像只被惹急炸毛的猫儿,胡乱往自己身上打,毫不留情往自己身上抓。
镜室那夜之后,棠茵再没给过他一个好脸。
但谢铭仰不后悔。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对棠茵说的。
棠茵冷静下来时问他:“什么时候有这念头的?”
谢铭仰也说不上来。
或许是十五岁,她只看自己身边人,却不肯看自己的时候。
或许是十一岁,三哥对他说,要把人收守好的时候。
或许更早吧。
在她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觉得她有趣的时候,就注定了有这一遭。
真姐姐假姐姐,都有这一遭。
棠茵说恨他,他的心似乎会酸胀发痛。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不能放手。
棠茵气起来,会故意抓花他的脸。
他看着少女痛恨中夹杂快意的眼睛,会把另一边脸庞也递上去。
无所谓,恨也无所谓。
总归他谢铭仰和谢棠茵,就是要紧紧纠缠在一起,永远都不能两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