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张口,脖子便传来一阵刺疼,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鲜血从脖子上滑落。
吓得的他立刻闭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雪绒堂的目光看向远方,隔着风雪,他也能看到顾宇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刀。
他也默契的举起了手中弯刀,身后雪绒骑军都默契的拔出了腰间的刀。
“勇士们,随我冲。”
顾宇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夹马腹,向着前方前方冲杀而去。
他身后的五百骑兵默契跟随,纵使人人身上,或多或少的带着些许伤,他们依旧斗志昂扬,丝毫不惧。
安西虎骑的威名,是靠着战功堆砌起来的,怕死不是安西虎骑的作风。
没有嘶喊,没有畏惧,只有一往无前的坚定。
雪与血交融。
雪冷刺骨。
血烫如火。
两者交织出一场悲壮的战歌。
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顾宇目光毫无波动。
一路上,他已经见到了太多太多的兄弟倒在了脚下。
不是内心已经麻木,而是悲伤积攒太多,已经不会表现在在神色之上。
一轮冲锋下来,五百残兵已经不足一半。
战马没有停歇,一个迂回之后,再次杀入敌阵之中。
对于寻常人来说,谈之色变的死亡,在他们眼中,好像丝毫不足道也。
当杀了个来回,重新回到北海边时,顾宇身边只剩十余人。
许多一直跟随的战马背上已经空空如也。
有些稍通灵性的,低着头,前蹄不断刨坑,先是祭奠死去的主人。
顾宇环顾一下四周,看着剩余十来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
甚至有好几个兄弟,只剩一只手,完全凭借意志坐在马背之上。
此情此景,顾宇还是忍不住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