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氏余孽的破事儿要处置吧?”
“夷洲那边也不能不管。”
杨少峰笑眯眯地给朱标拉账单:“尤其是江南这些官绅老爷,他们的破事儿更得处置吧?”
“比如说这个倭寇、海寇。”
“也就是登州舰队支愣起来了,倭国那些矮矬子在登州府活蒸几千倭寇。”
“要不然的话,你猜江南沿海会变成什么样子?”
杨少峰啧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多半会是海寇之患甚重,百姓生计艰难,朝廷要打胡元,一时半会儿的腾不出手来对付海寇,没得法子,只能先禁海。”
“当然,这个先究竟会先多久,什么时候才能放开海禁,那可就不好说了。”
“万一人家胡元就是死而不死呢?”
“万一人家胡元就是能从登州榷场买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呢?”
“臣还没听说世上有拿着钱买不到东西的。”
“再比如说这个奴儿火者的破事儿。”
“臣听一位先贤说过,当你发现家里有一只香娘子的时候,说明家里已经藏了无数的香娘子。”
“杨家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小户都敢搞奴儿火者那一套,臣不信江南那些高门大姓的官绅老爷们就不敢搞。”
“再一个就是孔希学和孔希路他们很快就会到泉州,重修《论语》这事儿也耽误不得。”
“……”
杨少峰一个劲儿的阴阳怪气,朱标却是整个人都凌乱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破事儿,不拿在一起说还能好些,拿在一起说简直能让人头疼得想死。
所以,孤刚刚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才会招惹姐夫?
……
人世间的喜与悲并不相通。
当朱标头疼得欲仙欲死之时,李明臣和常升两人正笑不见眉眼。
“终于反了啊!”
李明臣来回踱着步子,满脸激动,“还以为这些个官绅老爷全都是软蛋,想不到竟然还有几分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