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嬷嬷行色匆匆地从城南朱府赶到了大理寺,刚想要去地牢门口接自家姑娘,谁知道一眼就看见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大公子和行之,两人正从地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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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应该守在这里的大理寺少卿方大人却不见了,只剩下几名狱卒。
她忙问了那几名狱卒,才知晓因为皇上临时到了大理寺,方大人必须前去回话,这才吩咐他们几人守在这里。
倒也是情有可原,李嬷嬷不觉有它,只是看着从地牢走出来的大公子和行之时,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什么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李嬷嬷便索性上前,同大公子福身向公子请安:“奴婢见过公子。”
看见李嬷嬷的那一瞬,卫辞青便下意识地拧紧了眉头,眸光阴沉冰冷地落在她的身上。
开口的是行之,他很是惊讶会在大理寺的地牢外看见李嬷嬷,随即便问:“不知嬷嬷眼下前来地牢所为何事?”
“行之侍卫方才出去了不知道,奴婢是在一个时辰之前便来了,只是没来多久,李太医便来了消息,说是朱府花颜姑娘的母亲染了小病,奴婢这才赶去查看,确认了朱夫人并无大碍所以方才才赶回来。”李嬷嬷说着,又像是发觉有些不对,看着行之一本正经地问:“行之侍卫和公子没在地牢之中看见姑娘吗?姑娘已经进去一个时辰了,奴婢也问过狱卒了,姑娘没出来啊!”
“夫人?夫人怎么会在里面?”行之侍卫一听顿时拧紧了剑眉,心叫不好,身后传来一阵响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的公子已然重新进了地牢之中。
行之心叫不好,倘若夫人真的在地牢里面,那方才公子和卫昼然的对话……怕是要出事啊!
行之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忙又抓着李嬷嬷:“不是,夫人怎么会在此处?夫人如今是八个多月的双身子。你怎么能轻易将她带来这种地方?!”
“行之侍卫息怒。今日乃是那大理寺少卿方大人前来丞相府请姑娘前来帮忙。说是卫昼然死都不肯开口,唯独要见了姑娘最后一面才肯将一切和盘托出。大理寺少卿方大人没了办法。只能请姑娘前来想办法,之前姑娘在大理寺门前敲登闻鼓一事也是方大人提前开了门。姑娘感念于方大人的恩情,便应邀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李嬷嬷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看见行之这样担心的神色,便也能猜出些什么。
“这……我一时半刻要跟你解释不清楚,至于是不是事儿,我们都是做手下的,我们谁说了都不管用。”行之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卫辞青冲进地牢之中,难得被挑动了情绪,几个箭步冲到了卫昼然的牢房外,盯着他的眸光变得阴鸷森冷:“她在哪儿?”
本来还在狂笑的卫昼然,看见面前的卫辞青情绪突变,像是终于得逞了,看着卫辞青的模样笑得最为猖狂:“哈哈哈哈……你着急了……你怎么会着急呢!她只不过是你手里一个用来争权夺利,一个用来报复我的棋子罢了!不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吗……我只是不想让她一辈子都被你蒙在鼓里,我只是觉得她是个活生生的人,纵使你把她棋子,她也拥有知道一切的权利不是吗?你难道想要骗她一辈子吗?你能一辈子都装的爱她吗?如果不能,为何你不肯放她离开?你明明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坐上了无人能及的位置,也报了仇,等我死后,你便能名正言顺地承袭爵位,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在哪儿?”卫辞青并未理会卫昼然这一番话,只是继续问:“告诉我她在哪儿!”
“她在哪儿,你当真不知道吗?你不是会算吗?你不是运筹帷幄从未错过吗?你猜一猜,她会在哪儿?”卫昼然笑了,笑得猖狂。
卫辞青再未理会笑成疯子的卫昼然,屏气凝神,用内力去探究整个空间,终于发现了一处明显的不对。
他到了那墙壁之前,带上了内力便轻松地将面前的暗门移开……
卫辞青看见了,跌坐在暗室角落,柔弱地靠在墙壁边的花颜。
最引人注目的是,昏暗的光线下,花颜已经晕了过去,可她坐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了一潭血泊!
血腥味冲天!
卫辞青顾不上别的,伸手便将晕倒在角落的花颜打横抱起,脚底生风地离开了地牢。
唯独留下了卫昼然一个人在地牢之中,疯狂地大笑,笑得脱力,笑到瘫倒在地上,笑到最后缓不过来气,像是终于得偿所愿——
“卫辞青,这一生,你也终于被我算计了一回哈哈哈哈……来人,来人!!我交代,我愿意将一切都说出来!”
很快便有听见了动静的狱卒冲进来。
地牢外,李嬷嬷和行之正在担心之时,就看见了卫辞青抱着衣裙染着血的花颜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