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小猫爪子在他胸口某个地方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似的。
按理说这事儿跟他压根没什么关系。
于是考虑到这个谨然未免觉得有些蛋疼,他突然间深刻地意识到一点: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无论以前他怎么痴汉姜川的身材姜川的人嚷嚷着要潜规则他,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两人都并没有往心里头去,就算有时候被男人弄得心里少年心腾飞小鹿乱撞转个头也可以安慰自己就他妈正常荷尔蒙燃烧而已;但是自打那一次他心情烦闷在酒吧里喝酒喝醉了让希德把自己送回姜川家里,两人稀里糊涂从浴室滚到卧室,整整纠缠了一晚上之后,谨然发现,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姜川处理得很好,他迅速地将自己摆回了原本的位置,和以往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是谨然发现自己有点回归本位无能。
比如最近他有什么高兴的不高兴的都第一时间去找姜川碎碎念。
比如他在姜川面前几乎是不自觉地时常暴露不为人知的凶残本质。
比如他还有在姜川面前崩溃地失声痛哭这样的黑历史……
再比如今天,换做以往姜川要是抢他的冰棍他能窜起来再从他嘴里抢回来然后得意洋洋地将冰棍重新吃掉——但是刚才,不幸的他只能蹲在那里保持大脑放空盯着姜川将他啃过的冰棍啃干净,最后只能弱弱地骂一句:强盗。
和少女漫画里的少女似的。
谨然:“…………………………………………”
卧槽。
在男人莫名其妙的注视中,黑发年轻人揉了揉脸,用万般自我困惑的语气说:“姜川,我跟你说一件事。”
姜川弯腰从保姆车的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打开:“说。”
谨然盯着男人仰头咕噜咕噜地将那啤酒喝下,喉结好看有规律地起伏,他盯了一会儿后,突然没头没尾道:“我好像真的挺喜欢你的。”
姜川:“……”
三十秒后。
男人拿着一块干净的手帕给满脸暴躁的黑发年轻人擦脸,一边擦一边说:“不怪我。”
“操,不怪你怪我啊,妈的老子一脸深情怀揣着一颗渴求探讨的心跟你说那话你拒绝就拒绝啊还喷我一脸啤酒你是人吗你!”谨然一把推开男人的手,将手帕抢过来将脸上的啤酒擦干净,一口气替补上来刚才那点儿好不容易燃烧起来的羞耻之心这会儿完全化为一腔怒火,“滚滚滚!”
姜川问:“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谨然动作一顿,将手中的手帕往对面男人身上一扔:“不知道。”
姜川伸出手捏住黑发年轻人的下巴,霸道地将他拧开的脸转回来对准自己:“说。”
谨然皱起眉:“最近我事儿多,你都在我旁边,虽然技术很差但是确实多少也有安慰到我一点点,大概是这样的原因,还有些其他的有的没的——”
“就坐在一旁听你哭也算?”姜川露出个微妙的表情,“要是你知道我其实做得比你想象中的更多是不是还要哭喊着非我不嫁?”
谨然一愣:“你做什么了?”
姜川淡定回答:“什么也没做。”
“那你说个屁啊,”谨然拍开男人的手,颇为暴躁地说,“现在在讨论严肃话题,你能不能别瞎打岔?认真跟你说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并且老子正在为此而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