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冉头一眼扫过,撇开,又挪了回来。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沈烟冉都很少见江晖成打扮,即便是参加重要的聚会,顶多也就换一件新料子。
今儿这一身浅紫长衫,外面竟然还罩了一层纱衣,腰间撇着一把折扇,金冠束发,俨然一只开了屏的花孔雀。
沈烟冉:。。。。。。
沈烟冉没先开口,等着他自己先反应,巧合路过也好,无意间撞上也好,沈烟冉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等着他仓皇而逃。
半晌过去,江晖成却意外地还杵在了那。
沈烟冉便收回目光,抬脚下了台阶。
往日有婚约,见了面她不得不打招呼,如今不仅退了婚,江晖成还舍去了一身的官职,入了道观,律法没有规定百姓须得向道士行礼。
沈烟冉权当不认识,提步经过了江晖成身旁,正要朝着马车走去,江晖成突地一步追上拦了去路。
沈烟冉往右边绕开,江晖成的脚步也跟着往右一堵。
沈烟冉这才抬头看着他,“江道士,有何事?”
江晖成:。。。。。。“今儿天气挺,挺好的。”
沈烟冉:。。。。。。
沈烟冉懒得理他,脚步往前跨出一步,又被江晖成堵住,“四姑娘可有时。。。。。。”
“江道士不用在太玄宗修道?怎有如此闲心来芙蓉城?我听父亲说,入道中人需断绝七情六欲,江道士莫不是心头还念着旧情,又跟来了芙蓉城?”
江晖成好不容易想好了说辞,路上还演练了无数遍。
先请她去芙蓉城的闹市里逛逛,再去江边坐船。
江河两岸,所有的船只他都包了下来,还准备了她喜欢的烟花,谁知被她这番一瞪,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脱口而出,“四姑娘误会了,我想找沈老爷。。。。。。”
沈烟冉目光顿住,疑惑地看着他。
“其实我不是。。。。。。”
江晖成心头一虚,正要解释,话还没说完,便见沈烟冉突地回头朝着身后的铺子招呼了一声,“父亲,有位太玄宗的道士来访。”
江晖成没料到沈烟冉会来这一招,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了她,手掌结结实实地捂在了她嘴,“我是来寻你的,不是找沈老爷。。。。。。”
沈烟冉拿手去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