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新辉的老婆从桌子底下出来,背着袋子想跑,被钱国军和他的人抓个正着。
一大堆的钱从帆布袋里掉出来,一捆一捆,散落各处,看得人眼花缭乱。
抓了这批人,钱国军和沈晨鸣没有沾沾自喜,而是派人去将卜新辉一并抓来。
他的老婆带着这么多钱出门,不相信他一无所知。
夫妻一体,他老婆做的事,他绝对知道。
卜新辉听到开门的声音,以为是他老婆回来了,也没开灯,张口就问:“事情办好了?那些人怎么说?有没有问他们要不要金块?”
没听到有人回答他,很是奇怪,睁开眼,拉亮电灯,顿时整个人都傻了。
房里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公安,他老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完了。
全完了。
彻底完了。
瞧着面前人,卜新辉能想到的就这几个字,再无其他。
到了地方,他看见了沈晨鸣和钱国军,十分意外。忽然就觉得自己大意了,这些人跟分区的公安局是不同的,他们的观察力更敏锐,思维更敏捷。
捕捉到的信息也不一样,能这么快破案,肯定是一早就怀疑他了。
他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掩藏得这么好还是被发现了?到底他哪里露出了马脚?
到了这里,卜新辉基本上确定了自己的结局。
他淡定地坐下来,看了看审讯自己的沈晨鸣和钱国军,没等他们开口,他先提出了心里的疑问。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沈晨鸣回答:“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卜新辉震惊错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你脸上的细微表情,你自以为管理得很好,还是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沈晨鸣侃侃而谈,“也许你并没有发觉,以为自己的隐藏没有破绽,其实你错了。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我在你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屑一顾,看到了一股子得逞后的得意。”
“我有流露出这么多?你不会是骗人的吧?”
卜新辉感觉自己见了鬼,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过,他敢断定,他从来就没这么表露过。
沈晨鸣淡漠地看着他:“我从不骗人,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的眼睛里就会流露出什么。
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在监守自盗。所以我才会问你那句话,银行的金库是不是卜家人建造的。”
卜新辉彻底目瞪口呆,他想起来了,当时这个人的确问了一个跟案子无关的话题。当时还觉得他有点阅历,自己与有荣焉地回答了,没想到是个圈套。
“这么说你在金库底下发现了问题?”
“对。”沈晨鸣依然淡漠,不急不躁地回答卜新辉的提问,“我第一次去勘察金库,发现二十五号货架上挂着一根靛蓝色的布料丝。
那种布料,一般都是男人喜欢用来做中山装的,你家里肯定有一件这样的衣服。第二次勘察,发现货架被移动过,说明货架底下有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