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对偌大的霍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毕竟这霍家家大业大,钱财这种身外之物,怎么能比得上霍山河这个人呢?
“今日霍某大病未愈,起不了身,待霍某大好,定当备礼登门致谢,诊金也会双手双倍奉上。”
不是霍山河不想给,实在是有那个心没那个力,他现在浑身无力,实在是起不来拿钱袋子给鸢尾。
鸢尾蹙眉,不言语。今日事今日毕,如若不然,他日,那就牵扯不清了。
“怎么?姑娘是怕霍某赖账吗?”
“这倒不是。”
鸢尾急忙否认,霍山河是差那点钱的人吗?其实不是这点银两的问题,孙医士可没说过要诊金,只是鸢尾胡诌出来的,霍山河给与不给都可以。
鸢尾不想再和霍山河纠缠不清了。她与霍山河,注定是渐行渐远的人,何必再有牵扯呢?
“霍某也断然不是这样的人,若姑娘不信,霍某的银票在衣柜的包袱里,姑娘可以自己去取,霍某也信得过姑娘的为人。”
别说是二十两银子,就是霍山河的所有财产,只要鸢尾愿意,霍山河都可以给她。
霍山河也不想欠人,然而,今日他委实是起不了身,竹笙也不知去哪了。
“大可不必,这诊金孙医士也不是非要不可。先生也不必登门送诊金,孙医士医者父母心,也不在意这些个银两。他日,他日,霍先生若是遇上了,再给也不迟。先生好生保重,在下告辞!”
霍山河到底还是太客气了,鸢尾说不过霍山河,还是走为上计。
“姑娘,你还未告诉在下如何称呼你?”
费尽口舌,说了老半天,鸢尾还是不愿报上姓名。
望着空荡荡的屋里,回应霍山河的是鸢尾走时偷偷溜进的寒气。命运这种东西,就爱跟人开玩笑,兜兜转转,不知能否回到原点?
顾兮,已经换了一个新的身份,霍山河不求她和他相认,只求顾兮能以新的身份相识,然后循序渐进,再然后,和他履行,他和顾兮的婚约。
…
苏济宁他们随徐家的队伍在驿站等了两日,雪终于停了。可是今年的雪比往年大多了,以至于去往常州的路被大雪封山,封了去路。
雪虽停了,但路况不明朗,谁也不敢贸然前往。领头的来同苏济宁说,为了队伍安全,得等雪消融了方能启程。
苏济宁知兹事体大,自然是听从领头的安排。且,在路上听闻那些难民涌进了常州,如今的常州定然是一片混乱。
思及如此,苏济宁忧心忡忡。虽说有徐家舅舅帮衬,可他和苏济元到底是半大的孩子,涉世未深,又怎知分辨善恶呢?
被困在驿站的还有被皇帝指派到常州查清江南赈灾款一案的周则一等人。
“大人,这路不知何时才能通,这一来定会耽误行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