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险的不是余雯,”
二号董事摸出雪茄,烟盒上的梅花标记比国内版本多了把交叉的匕。
“是那个叫君凌的副市长。几年前他在乐县就压制我们,现在有梁友在省委撑腰,后患无穷。”
他喷出的烟雾笼罩住屏幕上的“君凌”二字,仿佛这样就能抹除这个心腹大患。
忽然,五号董事的助理冲进会议室,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老人的脸色瞬间惨白:
“国际刑警冻结了我们在瑞士的三个信托基金。”
长桌旁响起此起彼伏的咒骂。
一号董事猛地起身,戒指刮过桌面发出刺耳声响:
“启动‘北风计划’。”
这个代号让所有人瞬间安静——那是横太集团的手段,用二十年时间在政商两界埋下的“休眠棋子”。
“但‘北风计划’需要。。。。。。”
三号董事迟疑着,目光扫过众人。
“牺牲部分资产。”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在Y市,君凌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最上方是《Y市横太关联项目维稳方案》,红色批注如蛛网般覆盖了每一页。
他揉了揉眉心,望向窗外——曾经的横太文旅城工地如今挂着“政府接管”的横幅,挖掘机的轰鸣取代了往日的奢华广告,却盖不住远处群众的上访声。
“君市长,信访局门口聚集了三百多位业主。”
秘书杨墨递来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实时监控画面:
抱着孩子的妇女举着“还我血汗钱”的纸牌,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身后是“烂尾楼无果”的标语。
“通知各区区长,半小时后开视频会。”
他摸出钢笔,在“安抚群众情绪”项下画了三个重点符号。
“首先解决烂尾楼复工问题,横太冻结的资产里,必须划出专项民生款。”
笔尖顿在“信任危机”一词上,他想起昨晚收到的省厅信息,里面夹着横太用业主购房款洗钱的银行流水,
“其次,要让老百姓看到我们的行动——明天上午,我亲自去信访局接访。”
杨墨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记录,忽然抬头:
“省厅刚传来消息,横太在秀水省的地下钱庄被端了,缴获的现金里有部分是拆迁补偿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