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二十几?”
君凌突然问。
小林愣住,喉结滚动着答:
“二十五,刚入警不久。”
君凌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叩了两下,目光在林伟胸前的警号上停留三秒——那串数字让他想起自己25岁时的警号。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他忽然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
同样年轻的警服,同样紧绷的后背,同样在暴雨夜攥着证据冲进局长办公室的模样。
“你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吗?”
君凌关掉视频,目光落在小林警帽的国徽上。
“报告!”
林伟突然立正,警靴在地面磕出清脆的声响。
他摘下警帽,露出鬓角新添的疤痕
“我知道这样做会。。。。。”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像上了膛的子弹般坚定,
“但我更知道,警服第二颗纽扣为什么叫‘荣誉扣’,知道国徽上的麦穗为什么永远朝着太阳。”
君凌站起身,郑重地将林伟的警帽重新戴正。
两人在落地窗的倒影里并肩而立,背后的“为人民服务”标语被阳光照得透亮。
君凌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住,真正的警察职责,是不怕活——活得清白,活得硬气,活得让那些脏东西,永远见不得光。”
林伟用力点头回应君凌的叮嘱,后者露出满意的微笑,旋即说道:
“这样吧,我回头向你们局里申请,就说S县公安需要调你去支援工作。”
“是!”
林伟的回答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君凌满意地颔首,指尖刚要触碰桌上的内线电话,敲门声突然炸响。
“进!”
他话音未落,办公室门被推开,带着股裹挟着尘土的风——来人穿着磨旧的藏蓝警服,肩章上的银星泛着哑光,古铜色皮肤下的血管像老树虬枝般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