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无声的驶入黑夜。
车灯破开夜色,逐渐在那栋破旧的小楼停下。
我让司机在原地等待,自己悄摸的上楼,不知道薄宴时在哪一层,我只能打开手机的灯筒功能,妄图在每一层的入户门找到蛛丝马迹。
终于,在五楼我见到了一双熟悉的运动鞋。
我爬楼梯爬的气喘吁吁,又不敢惊动其他的住户,小心翼翼的屏息静气,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可是在看到这双熟悉的鞋子后,眼眶瞬间酸了。
抬手,叩门。
等待的功夫,度秒如年,胸膛下的心脏打鼓一样疯狂的敲动着。
我垂下眼睑,正在疯狂做心理建设,绞尽脑汁的想台词的时候,门板裹挟着一阵凉风豁然打开。
薄宴时那张阔别几日的俊脸撞入眼帘。
接着那张俊脸肉眼可见的沉下来,脸色变得铁青,门板也缓缓阖上,眼看就要撞上门扉!
千钧一发,我的脚掌立刻抵上去。
“啊——”
剧痛让我小脸儿皱成一团。
“滚!”
薄宴时吐出口的话凉薄无情。
我疼的眼圈通红,却对他的呵斥充耳不闻,上前一扑,紧紧的圈住他劲瘦的腰肢,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顺带用不疼的手臂甩上了门板。
凉风卷席而过,在身后发出重重的“砰”声。
我从他的怀里仰起头,一双眼眸因为忍痛水汪汪的,眼底的亮光却比什么时候都潋滟。
“你为什么躲我?”
不等薄宴时冷峻的脸先发作,我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
“骗子!”
薄宴时咬着牙,腮帮凌厉,额角的青筋隐隐,整张俊脸都因为怒气狰狞了。
“什么骗子?”
我装无辜。
“我没有骗你,我喜欢你难道有错?如果我有错,请让我进无间地狱,而不是让你这样和我冷战折磨我。”
我学着时下最流行的梗逗他。
本以为这样能拉近彼此的距离,但是下一秒,一股劲力袭来,我再次被无情的推开。
他的眼神比隆冬时节的冰雪还要凉,“骗子!”
胸脯起伏,余怒难消,一双眸阴翳到了极点,眼阔缩着,捏着我手腕的力道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