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魔鬼,是个恶毒的贱人,不知廉耻,自甘堕落,给你下药拉着你下水,你现在还被她勾引,被她蒙骗,反过来帮一个恶人!”
温棠就是个魔鬼,所以才会不停地蛊惑她,诱惑她杀了姜蒙成。
白婉言陷入了自己混乱的思绪里,杂乱的声音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姜蒙成的质问,同事的恭维,媒体的夸奖……
这些声音充斥在她的大脑里,撕扯着她的神经。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掐在了白婉言的脖颈上,结束了她混乱的思绪。
白婉言惊愕地盯着掐着她的纪辞年。
“你说什么?”纪辞年冷笑了一声,手上用力,死死地掐着白婉言的脖子。
“不知廉耻?自甘堕落?”纪辞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讽刺地笑着看向白婉言。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哪怕是任何一秒,你怎么就不信呢?”
眼前的纪辞年太过骇人,掐在白婉言脖子上的手毫无余地收紧,她腿软地跪到了地上。
“你觉得是她勾引了我?”纪辞年俯视着白婉言,眼神里尽是轻蔑。
“不,从来都不是她勾引了我。”纪辞年仿佛在说什么平常至极的事情,眼里含着笑意,轻快地爆出了足以让白婉言心胆俱裂的话:“是我勾引了她。”
〔蓄意勾引是他〕
“不知廉耻,自甘堕落?”纪辞年摇了摇头,看着呆滞的白婉言。
“我早就知道她在那杯酒里下了药。”他似乎是快意地开口,又似乎是深刻的自嘲。
“但我还是喝了那杯酒,我甚至还给她叫来了媒体。”
〔自甘堕落是他〕
“你说她是恶人,蒙骗了我。”纪辞年又摇了摇头,仍然在笑着的脸上滑落下几滴泪来,砸在地板上。
“可我从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好人。”纪辞年的胸口发出了沉闷的笑声。
“但我还是接近了她。”
他像是很畅快地笑着,眼里的泪却不停地滚落下来。
极致的矛盾割裂了他。
像是痛快至极,悲哀至极。
〔图谋不轨是他〕
他们说她是魔鬼,可他早已被魔鬼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