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伏秋吃痛,被迫与他对视。
她瞪大了眼睛,恨不得让自己永远记住这双眼,尽管自己也许无法脱险,也走不出这间屋子了。
“像,真像啊。”男人开了口,嗓音嘶哑难听,一笑从眼睛里都能看出游移的猥琐:“你跟你爸,眼神最像。”
说完,他一把将人推倒,大声呵斥:“东西呢!!”
叶伏秋被推到在地,哪怕隔着衣服,肩膀还是被搓得好疼,从他短暂两句话里,她敏锐迅速地分辨出很多信息。
一,他不是为了报复祁醒,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二,他认识爸爸,他是当年折磨祁醒的那伙人之一!!!
男人往她身上踹了一脚,疼得叶伏秋闷出一声哭嚎。
他低头拿出塞着她嘴的布,掐着她的下巴:“他妈的,叶坪死了,他的东西只能是交给了你。”
“说!东西在哪儿,不给我没你好果子吃!!你在滨阳的一家老小也活不过明天!”
脑筋一转,叶伏秋瞪他,嗓子干哑:“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爸爸留下的遗物那么多……”
“你倒是说是什么我才能给你啊!”
男人掐着她的力度更大,咆哮:“我他妈哪知道!你老子看着蠢笨,背地里竟然敢藏东西要挟我们!”
他低头,眼睛快瞪出眼眶,瘆人恐怖:“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啊……”
叶伏秋浑身颤抖,吓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似的,就感觉特别冷。
套话失败,看来这人也不知道东西具体是什么。
她眼睛红着,故作可怜:“大哥,我跟你没仇的,我爸惹出多少事儿我也没办法还,你放我一次,我回滨阳给你找行吗?”
男人根本不是一般的歹徒,身上这股杀气,显然手里有人命,但叶伏秋又能感知到他对金钱享乐的珍视,他怕死。
才一路追上山,找机会绑了她。
爸爸手里到底有什么,让这群歹徒怕成这样。
叶伏秋一想到这个人就是折磨爸爸担惊受怕,以及让祁醒痛苦这么多年的罪魁祸首,仇恨从心底烧起,根本无法装作无辜,冷不丁一抬眼,冷利气场从柔软的桃花眼里射出。
像某个人。
这种绝不屈服又满含蔑视的眼神,让歹徒也想到了一个人,他抬手啪地给了她一个耳光,把叶伏秋打得足足往旁边搓了几十厘米。
被掴得耳畔嗡嗡作响,嘴角也尝到了铁锈味,叶伏秋在暴力之下生理性畏惧,浑身发抖。
但是心里的恨却顶起她所有勇气。
撑住,撑住。
她还在山里,以祁醒的头脑和号召力,马上就能找到她。
别怕,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