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羡鱼竟然还没意识到,还在皱眉问谢扶危有没有呛到!
谢扶危润泽的唇瓣一张一合,迷惘地摇摇头:“还好。”
或许还有个词能形容魏天涯内心的想法。
四个字,欺师灭祖。
“我们就不像仙君有佳人在侧,小心侍奉了。”胸腔里仿佛有一缕火舌在烧,魏天涯赌气地将桌上刚开封的半坛酒一饮而尽。
又露出个恶劣的,带着点儿挑衅性质的微笑。十分小心眼地炫耀自己酒量之深,比谢扶危厉害得多。
宋彬深感煎熬,恨不能一头栽进面前的酒杯里。
……他从来就没吃过这么难熬的宴席,鸿门宴都甘拜下风。
看着魏天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谢扶危,宋彬终于没忍住,手上一抖,酒盏摔了个稀巴烂,碎瓷片奔着金羡鱼而去,划开一道寸长的血口。
宋彬立刻急了:“金道友!”
这一道伤口对金羡鱼而言还算不上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就是稍微有些刺痛,摇摇头说:“我没事。”
扭头问离她最近的谢扶危,“我看看,你有手帕吗?”
金羡鱼其实只是随口一问,没抱着谢扶危会带手帕的念头,没想到谢扶危竟然真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方手帕。
白色的。
帕角还端端正正地绣着几个小字。
“谢扶危之物。”
谢扶危之物??
……这是小学生的手帕吗!
谢扶危却捧起她的手,很认真地帮她缠上了。
“诶?”
这回不好意思地轮到金羡鱼了。
她脸上发烧地动了动手,总觉得席上所有人都在看“谢扶危之物”那几个字。
谢扶危抬起眼注视着她:“我的。”
这什么意思,他很喜欢这个手帕??
金羡鱼:“我洗干净还你。”
谢扶危:“嗯。”
他其实想说,金羡鱼是他的。
这场饭吃得金羡鱼压力颇大,正好手受了伤,她站起身随便找了个由头离了席。
“我陪你。”谢扶危目光专注,仰着头望着她。